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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布的披風。
“人哪裡去了?”柯最面前盡是漫天飛舞的破布,他已經辨別不出面前的敵人在哪裡,還有,呂布到底有沒有死?亦或者說,呂布這廝又跑哪裡去了?
“這裡。”伴隨著呂布這一聲回答,呂布整個人突然衝馬腹低下突然殺出,身子從馬尾劃出,用手中的畫戟支撐著自己,騰空而起,伴隨著撕裂空氣的雙腿,呂布的身子已經飛了出來,然後狠狠地擊在柯最的身上。
“撲哧!”
柯最在馬上措不及防,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腳揣得身子橫飛出來。
隨之而來的便是鋪天蓋地的一股旋風,兩個人的周遭戰場已然被呂布這突然爆發的實力瀰漫中央。
“去死!”
一聲斷喝,穿透柯最耳膜,柯最身子在橫飛出去之時,已經沒有感覺。
“不好。”
場上三人同時響起這句話。
柯比能和慕容風目瞪口呆,他們已經察覺柯最可能凶多吉少,這呂布決然是絕頂高手,非是柯最能夠狙殺的,眼下柯最如果出了事情,那麼就將是鮮卑的磨難,主帥戰死,軍心大亂。
而壓陣在後的丁原卻沒有瞧見呂布的手段,看著漫天飛舞的紅色披風,他潛意識裡,意識到呂布已然出現意外。
戰場之中風沙彌漫,很少有人能看得清戰場形勢。
丁原心已然懸在嗓子眼裡,腦門上的汗水和眼下的塵土混合成泥水,呂布若敗,這仗就沒得打了,而且還有可能連累自己,幷州兵兵敗不說,還有可能被俘。丁原可不願意就這麼被鮮卑人捉拿住,如果敗退了,朝廷怪罪,他可以使錢十常侍,或者使錢何進。但如果要是被鮮卑擒住,那自己可能丟失的是性命,而且還有可能名聲不保。眼下之計,唯有先退自保!狠下決心,丁原拳頭緊握,衝著身旁的呆呆的小兵吼道:“鳴金,快退!”
“——退!”
一聲鳴金,身旁的幷州新兵,一時敲打著,一邊慌亂的往外而逃。
“退了?”
此時瞧出柯最已死的呂布、張遼、高順,甚至是柯比能和慕容風也是一怔,完全沒有想到這種時候,對手會自殘。慕容風陰冷的目光閃過一絲凌厲,吼道:“敵軍已潰,我等追殺啊!”
………【第十一章 重騎破敵】………
“大單于。大單于。”在後跟隨鮮卑的匈奴小頭目,策馬狂奔,遠遠瞧見匈奴單于須卜骨都侯,瞪大雙眸吼著,道:“大單于,不好了,不好了,柯最被殺了!”
“你說什麼?”白馬銅從旁疾馳而來,用手攥緊面前這小頭目的衣領,低吼道:“你再說一遍!”
“呃,呃,柯……柯最,被殺了!”
“被誰殺了?”
右部醢落老首領,腦門上的冷汗滑過,雖然他們對鮮卑人對自己的態度很不滿,可現下,他們畢竟還是自己的盟友,如果就這麼被殺死,鮮卑自然會敗退,可是他右部醢落還有整個河套匈奴就再也沒有什麼能夠抵擋漢軍步伐的倚仗了。
“呂布。”
那小頭目上下牙膛打顫,雖然看清楚了面前兩方戰場的比較,卻過早的退回稟告,並沒有察覺丁原鳴金收兵的意圖,也沒有想到慕容風和柯比能竟然還會重拾大軍,重新率兵殺回來。
“你說,在我們後面的是幷州兵,不是白馬義從!”
“是,是幷州兵,不是白馬義從,也不是於夫羅的部眾!”
“好,好。”右部醢落老首領低吟幾聲,腳下不住盤旋,回頭看向須卜骨都侯和白馬銅,低聲道:“眼下中間被敵軍切開,雖然柯最戰死,可幷州兵畢竟是新卒,我等正和鮮卑人裡外夾擊他們,然後徹底的打垮他們。如若此時我們再往前,我恐遇見白馬義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