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賈詡與段煨早年有些舊交,暗中通報了一聲,反倒是很容易的見面了。
“賢弟,有什麼事情就說吧。”
段煨看向賈詡,爽朗一笑。他知道賈詡如今已經投靠河東皇甫岑,不過知道這個訊息的人還真不多。
賈詡面色卻換而嚴肅,道:“兄長可知賢弟替誰而來?”
“誰。”
段煨回身望向賈詡。
賈詡回應道:“弟如今乃是河東皇甫岑部下從事。”說話間,閻行亮出腰牌。
段煨並無異色,只是瞧見賈詡與閻行遲疑的看向自己,才繼續回應道:“賢弟既然是河東皇甫岑的人,怎會有湟中義從隨行?”
“兄長好眼力。”賈詡點點頭,凝視一旁的閻行,回應道:“湟中義從與西涼馬超早已歸降我家大人。”
“早已……歸降?”段煨一驚,看向賈詡,雖未說話,卻是在疑問:“那賢弟來此莫非也是……”
“賢弟確實來招降兄長的。”
“大膽!”
段煨氣勢如虹的一吼,讓帳外守衛計程車卒突然拔刀相向,空氣之中一時間劍拔弩張起來。
不過,賈詡卻未有畏懼的反應,一副穩如泰山的樣子,總是透露著一絲自信,加上這份淡定。倒是讓段煨加緊了注意。
賈詡回味道:“兄長可知,如今身在洛陽的董卓已經身陷三股大軍威逼之勢,已經開始陷入絕路。”
“可是董公不會束手就擒!”
“兄長此話如同雞肋。”
“哼!”
“不過兄長的幾位袍澤似乎並不見得都是這麼想!”
“胡說!”段煨似乎被賈詡點中死穴,惱羞成怒的拂袖一吼,道:“我同董越乃是異性兄弟,同受董公恩惠,自然生死與共!”
“哦?可是我怎麼在城外瞧見了牛輔?”
賈詡反問道。
“牛輔?”
聞聽此人,段煨嘴巴差一點就掉在地上,回身凝望著賈詡。上午還在談及牛輔發兵一事太過蹊蹺了,沒有想到眼下牛輔身在何處的訊息就被傳開了。段煨以為賈詡不會說假,他又不會憑白無故知曉牛輔出兵,而眼下這一切難道是巧合?
似乎不太可能。
段煨的神情越加嚴重。
見此,賈詡笑著應答道:“賢弟我雖然不識涼州眾將,但確認得那人是牛輔,那人口口聲聲說要歸順我大漢,望河東上下給條歸路。”
“呃。”
見他段煨不言,賈詡繼續說道:“代價是朝廷給予官職,不會拆散他的部曲。哪怕是一個六百石的西部都尉,他牛輔都願意歸附。”
“那你們是何意見?”
段煨看著賈詡,輕聲開口問道。
“我們的意見自然是可以。”
“同意了?”
“還沒有。”賈詡接著道:“雖然他牛輔想歸順,但坐任其勢大,無疑不是等於作勢此人擁兵自重,即便我家大人同意,日後朝廷也不會相與,所以,現在兩方還是存在著一些分歧。”
“賢弟告知我段忠明這些,不知……何意?”
“出於私交。”
“私交?”
“對。”賈詡點頭,回應道:“是我與忠明的私交,也是我家大人與故太尉段公的私交。我們更希望投誠這個人是兄長你。”
時間流過一點,空氣異常的安靜,卻見段煨憤然起身,猛地的一拍几案,吼道:“豈有此理!”
段煨這舉動驚得閻行拔刀戒備。
賈詡卻回身搖手,示意不可。
“呵呵。我們其實只要忠明兄的一句話。”
“哦?”段煨眉毛一挑,把几案上的茶盞放回几案上,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