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泛波逐流,船上身影只有兩三人。若是不注意,還真以為是打魚的漁家。
“呵呵。魯子敬,你還真是悠閒的很啊!”
從船艙之內走出一青年公子,抬手接過船上釣魚翁手中的酒壺說道。
“唉!這魚兒還未上鉤,我這不是閒的慌嘛?”
那人轉回身來,四方臉,年紀也不像漁翁的老木,倒是年輕的很。正是東城魯肅。
“哦。”年輕人正是剛剛從益州歸來的劉曄,聽聞魯肅之言,看了看他身旁的魚簍,笑道:“打了半天的魚,你魯子敬竟然一條都沒有打到,哈哈。”
魯肅笑而不語,眼光望向南郡方向,笑道:“快了,應該快了,荊襄之變,也是曹操之變。”
劉曄聽出魯肅話中有話,低道:“是啊,如果荊襄一定,便是揚州了,趁著袁術、曹操無暇東顧之際,你魯子敬是不是也該出手了,否則,你倒是真讓大將軍承受了一股壓力!”
“有嗎?”
魯肅笑著搖搖頭。
“當然有,大將軍雖然厚待那些老士人,但是權利卻一下子都轉移到尚書檯了,而尚書檯中田豐是大將軍的同窗師弟,顧雍、張昭、張紘都是河東六藝書社的學子,徐庶是南宮立過功勞,又是陽翟長公主的家丞,說起來這幾個曹掾之中也只有你我名聲不顯,卻能一步登天,真可謂是直入權利中樞。朝廷上下嫉妒的緊呢!”
“呵呵。”聽劉曄此言,魯肅搖頭笑了笑,道:“好像子揚也是漢室之後,也算是有背景的吧?”
聽魯肅調侃,劉曄搖搖頭,不置可否,回應道:“對,拿公瑾的話說,我入尚書檯未嘗沒有平衡權利的意圖。倒是你魯子敬要不展示一番手腕,嘿嘿……屆時少不了一番緋議!”
未等劉曄說完,身旁的魚竿已經顫抖起來。
“子敬,子敬,你的魚上鉤了,上鉤了。”
劉曄激動的嗓音驚起江水之中的水鴨,嘩啦啦化作一團疑雲,朝天而去。
“終於上鉤了,嘿嘿!”魯肅回身看了看自己的魚簍,會意的一笑道:“走,我們回去。”
……
“叔父,局勢怎麼會一下子變成這樣?”
諸葛亮眉頭緊皺,諸葛玄帶來的訊息實在不是一個好訊息。
諸葛玄淡淡道:“他蔡氏、張氏的態度已經很明顯,蒯良也是主張與不降的,如今只剩一個蒯越,既然蒯越與劉荊州都遲遲不表態,那莫不如就爽快一些,我就不信他蒯越會與蒯良、蔡瑁等人意見不一!這樣我也好看看劉荊州為何遲遲不應朝廷,劉荊州究竟再等什麼?”
聽諸葛玄是有意為之,諸葛亮搖搖頭,有些埋怨的口氣說道:“劉荊州的本意是要拖住荊襄的這些門閥,可是現在可好,爭執一起,雖然表面上看起來是剝了蒯良的職位,但是弊大於利,這麼一來兩方必定勢同水火。而我們似乎也沒有機會在找任何藉口拖延,蒯氏兄弟他們為求自保,必然會奮起反擊。”
諸葛玄回應道:“反擊?他們有什麼依靠,一些落敗的門閥,荊南一戰,他們已經沒有那個實力掌控整個荊楚大地了。而憑劉玄德這兩年在荊襄的功績,足夠收回他們的權利。更何況我們尚有朝廷援軍!”
“呵。”諸葛亮看了看自己的叔父,覺得諸葛玄的想法太過想當然了,道:“叔父,恐怕這次你錯了。”
“我錯了?”
諸葛玄回頭問向諸葛亮。
“叔父可曾想過他蒯氏、蔡氏要是無人為應,安敢如此?”
“你是說曹操?”
“嗯?”諸葛亮一驚,聽到諸葛玄很平淡的說出曹操的名字後,諸葛亮就意識到諸葛玄早就知道了曹操的存在,上前急道:“叔父既然知道曹操的存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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