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長女說話?”
“當然是湘菀本人,和身份地位無關。”
鳳天御見她如此說當下也笑起來。
“既然現在與我說話的是陸湘菀,那麼我就不是瑞王世,我只是鳳天御,閒雲野鶴慣了,只想遵從自己的心,如今這裡有值得我留戀的事物,所以我留下來,同樣和身份地位無關。”
“既然如此,那麼湘菀以後只叫你師兄了。”
湘菀說著也笑起來,如果是這樣的鳳天御,她倒是願意與他做朋友的,畢竟人生難得一知己,當年伯牙期一曲高山流水遇知音,如今她們為何不可以。
“既然如此,陸師妹以後可別人後再叫我世了,否則師兄就要生氣了。”
他說著哈哈一笑,大手摸了摸湘菀的腦袋,笑得那般自然,湘菀只覺得他這一笑和平日完全不一樣,倒似有幾分真情,當下也不反抗跟著哈哈笑起來。
“你這十幾歲的小丫頭,日後在我面前可別戴上那疏離的面具了,我可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
鳳天御低下身,輕輕在湘菀耳邊說道。
“那就看師兄本事了,若要逼得我放下疏離,便是你贏了。”
二人說完相視一笑,卻不知道在不遠的地方,鳳天傲將二人一舉一動放在了眼底。
湘菀卻不知道這些事情,待清艾報完科目後,便又陪她選修了一科舞技,選修的科目在伯溫是可去可不去的,湘菀這樣做也是怕清艾被人欺負。
鳳天御匆匆出現選擇了騎射、藥理、針術門以後,也悄然離去,除了一直注意著湘菀的鳳天傲,幾乎沒人發現他。
是夜,春風習習,飄散著春日特有的餘溫,一絲絲不知名的香味在夜風中彌散,仿若情人的呢喃,女的輕撫,曖昧得讓人嫉妒。
鳳天御匆匆沐浴完回到自己的房間,卻見鳳天傲端坐在裡面,看著他微笑。
鳳天御拉了拉衣袍,坐在鳳天傲對面,為自己倒了一杯水,仰頭一飲而盡。
“殿下有何指教?”
“天御表兄,你我二人身份特殊,以後更要朝夕相對,世來去的,倒顯得囉嗦,以後表兄就直呼我的名字把。”
鳳天御聽他如此說,眉峰一挑問道。
“你要留在此處?”
對方卻不喜不怒只是坐著點了點頭,鳳天御卻站了起來。
“宮中知道此事嗎?此舉過冒險,你快些回去。”
卻見鳳天傲笑著搖搖頭道。
“我來此處並不曾知會任何人,沒人知道我就安全,沒有冒險一說,其次你能在此處我也能在,於我的危險,於你也是一樣,最後,我覺得為了她冒險一些也是值得的。”
“你不瞭解她。”鳳天御聽他說完,只淡淡的回了一句,回想今日湘菀歪著頭說出‘陸湘菀就是陸湘菀,與身份地位無關。’這句話時,鳳天御嘴角忍不住掛起笑意,卻聽耳邊響起鳳天傲的聲音。
“慢慢我就會了解,而且會很瞭解。”他說完站起來,由小廝扶著去沐浴了。
鳳天御坐在原地,聞著空氣裡飄來的香味,走到窗邊推開窗,卻見米以外的小樓上,燈光透射到窗戶上照出一個女的身影。
這女挽著頭髮坐了下來,鳳天御嘴角往上一揚,原來對面的女不是別人,正是湘菀。
鳳天御只覺得該是自己爭取某些東西的時候了,哪怕付出別的代價也在所不惜,於是關上窗戶,讓小廝泡了一壺茶,只等著鳳天傲回來。
就在他快要睡著時,卻見鳳天傲已經回來,見桌上有茶便坐了下來,自顧自的倒了一杯。
“我有話想說。”
鳳天御正想說話,卻見鳳天傲先開口了,不待鳳天御點頭,他繼續道。
“今日早晨聽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