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躺了三天才能下地,牡戶上面那道又黑又腫的鞭印,整整過了七天才慢慢消退,身受之慘,可不是筆墨所能形容的。
靈芝說的沒錯,瑤仙終於認命,打消逃跑的念頭了。她雖不怕死,但是凌遲處死實在太可怕,而更可怕的是要當軍妓,遭人日夜淫辱,那麼更是生不如死。
雖然周義沒要綺紅送自己去當軍妓,但是玄霜等常把此事掛在嘴邊,使她心驚肉跳,唯有努力侍候,希望能免去大難。
也許是認命的關係,侍候周義時,瑤仙好像也沒有以前那麼委屈和難受,有時還主動獻媚逢迎,只求得到他的歡心。特別是他和顏悅色、軟語溫聲時,瑤仙還生出歡喜的感覺,叫人難受的是他身旁的女人。
玄霜固然不消說,完全不念當日交住之情,動輒打罵,靈芝、安琪也常常頤指氣使,呼呼喝喝。
最氣人的是包括妙常等幾個與自己一般卑賤的女奴,不知為什麼,自從瑤仙慘遭鞭打後,她們不僅沒有寄予同情,還冷言冷語,幸災樂禍,好像敵意甚深。
行宮沒有僕人,周義入住後,綺紅使著夏蓮等負責燒飯洗衣,瑤仙等則在宮裡侍候,除了打掃收拾,當然也要供周義淫樂。不過周義只是在瑤仙身上發洩,可沒碰妙常、安莎等諸女,最多是毛手毛腳。一念至此,瑤仙以為她們嫉妒自己,便沒有放在心上了。
自從丹薇送出青鶴,至今差不多一個月了,周義等估計南海神巫該在這幾天抵達,所以人人心情緊張,枕戈待旦,白天黑夜都有人監視,等待他的出現。
這一天吃過晚飯,周義如常與諸女圍坐鏡房,監視各處情況。由磚裴源又添了幾面鏡,就是谷裡牢外的情況也能一覽無遺。
“這樣枯等,也不知要等到什麼時候?”玄霜嘆氣道。
“才等三天便叫氣悶嗎?”安琪笑道∶“丹奴在牢裡關了許多天,也沒有叫苦。”“奴才憑什麼叫苦?”玄霜曬道。
“她日夜勤修苦練,也不會氣悶叫苦的。”靈芝笑道。
“是不是修練那套……什麼形隨心轉?”周義舒服地靠坐貴妃椅上問道,椅下是瑤仙,正在溫柔地給他洗腳。
“形隨心轉早已練成了,現在練的是別的法術。”靈芝讚道∶“也真難為她,那套形隨心轉的口訣估屈警牙,要是我,不知要多少時間才能熟讀,她只是讀了八、九天,便能背誦如流了。”“那麼她還練什麼?”周義問道。
“她練的是傳真術,要是練成了,縱然身在千里之外,也能把聲音影像傳回來的。”靈芝答道。
“不是吧?哪有這麼神奇的!”玄霜難以置信地說。
“天機祖師法力無邊,這些只是小意思。”靈芝正色道。
“倘若探子也能夠練成這些法術,我們便可以安安樂樂地坐在營中,監視敵人的動靜了。”安琪笑道。?“我傳她這些法術,就是預備有朝一日,她能給皇上辦事。”靈芝點頭道。
“要是宰了這個妖巫,或許便用不著她了。”周義滿懷希望道。
“只要他中計前來,一定能宰了他的。”玄霜信心十足道。
“仙奴,他會中計嗎?”周義輕輕踢一下腳下的瑤仙說。
“會、會的。”瑤仙趕忙答道∶“要是他知道丹奴發現天機家,怎樣也會趕來的。”“你希望他來嗎?”周義繼續問。
“她當然想了,希望他來殺光我們嘛!”玄霜冷哼道。
“不是的,仙奴不敢!”瑤仙急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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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是心非。”安琪也忍不住罵道。
“安……安妃娘娘,真該殺了這個禍胎,永絕後患的。”安莎悻聲道,她還是不大習慣如此稱呼自己的妹妹,常常叫錯。
“多事。”安琪不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