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那個朱承,真的是陽春白雪和下里巴人的差距。
禮王府那麼大,比宋府大那麼多,姝凰剛才為了逃命,慌不擇路的亂跑,等她現在回過神來,竟然不知道要怎麼走,才能回到自己的廂房。
而轉身去問意琛,這種事情,她是絕對做不出來的。
最後,姝凰選擇了一個最保險也最安全的辦法,那就是走到圍牆邊上,沿著圍牆一直走,不管有多遠,肯定可以走到正門。到了正門,她就知道怎麼回到自己的房間。
只是,她實在是太低估了禮王府的佔地面積,一直沿著圍牆走,走到她腳底發疼,抬起頭望過去,依舊是不見底的圍牆。
“這真是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啊。”
姝凰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一根木棍當柺杖,然後繼續往前走,禮王妃是一個面面俱到的人,就算是圍牆邊緣,那些從來都不曾有人踏入的地方,也被修整的很好看。
姝凰一邊走著,一邊左右看,這也許就是主子一直想來的地方,想卻得不到。她如今,不想和王親貴戚扯上任何關係,卻光明正大的站在這裡,欣賞著眼前的一切。
果然,是莫大的諷刺。
“我第一眼看她,就覺得不是省油的燈,現在看來,果然如此,也不知道她巴在府上,是想做什麼。”
“討文玉郡主的歡喜唄,這種愛耍手段的女人,到處都是。”
“不過是一個普通人,還妄想和我們平起平坐?”
接著,是一連串的笑聲,那麼的肆無忌憚,就算姝凰還沒有走近,看到說話的人是誰,都能很清楚的聽到這笑聲。
女人的直覺告訴她,她們談論的那個人是她自己。
雖然她並沒有什麼好奇心,但是既然是聽到關於自己的,好歹也要知道一點。所以,姝凰頗沒有樣子的在一旁坐下來,這個地方應該也沒有多少人來,臺階上都抹了一層灰。
姝凰摘了幾片葉子鋪著,就這樣坐下來,看到在亭子裡坐著的正是禮王府兩位庶出千金。
她們雖然擔了郡主的名號,可是在文玉面前,甚至地位還不如文玉身旁的婢女那麼令人看得上。
但是,背後議論的本事,倒是不小。
“我看她是窮瘋了,像她這種人,怎麼可能和我們攀上關係,再說,理當恭王妃真的想要讓她做自己的兒媳嗎?”
年紀較大的那個,說道這裡,自己“噗嗤”笑了一聲,那絹帕捂著嘴巴,繼續說道:“承世子愛美人是出了名了,只要是美人都想摟入懷中,他後院那幾位不就貌若天仙嗎,最終又怎麼樣,還不是落得一個貪新厭舊的下場。”
年紀嬌小的那個,倒沒有她那麼能說會道,卻也在一旁笑著聽。
“像她這種狐媚子,給她三分顏色就上大堂,還真的以為自己是絕世珍寶,隨便挑麼?”
姐姐說著站起來,四下看了一下,看來還是有一點警惕心的。
然後,她把婢女們都支開,只留下兩姐妹。
姝凰坐在一大片芭蕉葉下,極為隱秘,根本沒有人會注意到她。
她原以為,這兩姐妹會說什麼有價值的話,可是也不過是背後的抱怨話。這些話,從前在皇宮裡,聽得還少麼,一點價值都沒有。
正當她要離開的時候,見姐姐這般神秘的動作,於是打消離開的心,想聽聽她們還能說出一點什麼事出來。
“雨佳她昨晚說的話,你可都聽清楚了。”
兩姐妹中,姐姐是發號施令的那個人,而妹妹,則是聽從的那個人。
所以,妹妹點了點頭,等她繼續說下去。
“這個宋姝凰,可不是省油的燈,如今她得罪了雨佳,往後的日子肯定不好過。派人去查查宋姝凰有什麼不見的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