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琛想了一下,如此說道,他成為世子這件事,不光是得罪了禮王妃,連何貴妾也一同得罪了。要知道,仲良曾經是最有希望得到世子這個位置的,就算這麼多年過去了,何貴妾依舊沒有忘記。
“公子,這條路,小的看來,走得很艱辛。”
恭言一直陪在意琛的身邊,很多事情都知道,可是就算知道了,只要是意琛決定的事情,就無論如何都改變不了。
“回去吧。”
意琛不和他多說什麼,恭言是他安排在仲良身邊照顧的小廝,如果被人看到他和恭言之間有太多的聯絡,可能會壞事。
他隨手拿起一條紗布,在手上纏了幾圈再打個結就算完事,對自己的傷是一點都不在乎。
原以為還要等一段時間,不過今天看來,所有的事都塵埃落定了。
那麼就要去向懋澤說明一切,省的他在那裡乾著急。
其實意琛一直都知道懋澤在哪裡,因為一開始奉勸懋澤離開的人是他,依照意琛的性格,既然他能這樣說,那麼肯定所有的事都安排好,只需要懋澤點頭而已。
而懋澤的藏身之處就是傾醉樓。
曾經姝凰說過,傾醉樓處在鬧市之中,而且因為裡面都是聽書看戲的地方,蛇龍混雜,雖然看來並不是善類,但是若是想要隱藏,這裡是最好的去處。
意琛也同樣有這種想法,所以才讓懋澤住在這裡,而禮王妃和禮親王派的人,卻越找越遠,都已經出了皇城,也沒有想到這個地方。
“今天聖旨下來了,我即將要取代你,成為世子。”
房間裡,幽靜典雅,半透明的簾子擋住了一半的視線,隔開了內屋和外室。
懋澤坐在軟榻上,手中把玩著一個精緻的暖爐,臉上是清淺的笑意,對意琛的話不以為然。這件事原本就在他們的意料之中,沒有什麼好驚訝的。
“你要如何祝賀我,要送我什麼東西?”
意琛很難得這樣開玩笑,而這種放鬆一般都是對著懋澤或者韓晉才會表現出來。他一直都在偽裝和壓抑,每個人都以為他只是徒有相貌的影子而已。
懋澤懶散的打了一個哈欠,他對意琛的安排,除了不能出街遊玩以外,一切都很滿意;看來,他這種慵懶隨和的性格,真的很適合當一個散客,而不是朝政上的棋子。
“說到有錢,你可比我有錢多了,這樣都要敲詐我一筆嗎?”
這話不假,懋澤很忙,每天跟著禮親王到處奔走,相對來說,意琛就有很有空,可以做各種事情,比如經商。
“而且,你腰間佩戴的玉佩,可不便宜,少說也有四五百兩銀子吧。”
懋澤變換了一個更加舒服的姿勢,嘴角是玩味的笑意:“你什麼時候變得愛擺顯你的錢財了?”
意琛手中的錢很多,可是卻從來都沒有表露出來,因為在眾人眼前,他只是懋澤的影子,如果很有錢的話,好像說不過去。
聽到懋澤這樣說,意琛往下瞄了一眼,腰間的是一塊老坑玉羊脂玉佩,從表面看來並沒有什麼出奇,甚至有些古板陳舊。
可是,只要稍微懂得玉的人,都知道這是一塊上等的好玉,而且是可遇不可求,有時候就算是有錢也未必能買得到。
遇到了,又未必有這個錢,可以買下來。
不用再多表述,也知道這是姝凰送他的,與其說是送,更不如說是還,曾經在傾醉樓裡,意琛為了擋下傾倒的水桶而損了一塊玉佩。
不過,意琛收到這面玉佩,並不是姝凰親手交給他的,而是由闌珊轉交,就好像完成一件任務而已,並沒有一絲絲的感情在裡面。
因此意琛也不去在意,別再腰間當做一般的配飾,並沒有認真的去看過。現在懋澤特地提了一下,他才仔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