穴就刺痛了一下。
大晚上的,不在自己府上休息,來這裡做什麼,難道這是他們的習慣愛好嗎?
姝凰撥弄了一下鬢間的碎髮,決定對他們來一個眼不見為淨。
“走那麼快,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著急要投胎。”
這麼狠毒的話,自然不會是懋澤這種純良溫潤的公子說出來的,所以是意琛說的。
他一走進來,就看著韓晉挪揄了一句,然後眼角餘光瞥了姝凰一眼,大步走進來在韓晉的身旁坐下。
巧妮見終於有人來了,心頭一鬆,才安然的在那裡倒茶。
別院沒有婢女,所以這些細心的活從來都沒有人幹,現在姝凰帶了婢女來,估計以後的日子就好過不少了。
懋澤看到姝凰坐在這裡,並不吃驚,看來他們兩人會來,是韓晉在通風報信。
姝凰蹙了一下眉心,果然是一個多嘴舌的男人,連一點小秘密都保守不住。
“你這是怎麼了,為什麼會受傷?”
懋澤沒有問她為什麼會在這裡,也不問她穿著韓晉的衣裳,頭髮溼漉漉的在滴水。
而是首先看到,她包紮著的手腕。
姝凰把手腕收回袖子裡,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甚至連看都不看懋澤一眼,她是不是哪一點做錯了,才會讓人誤解她喜歡懋澤呢?
不管如何,都是不可能的事,上一世主子所喜歡的人,卻喜歡棉瑜的人,她從來不曾原諒過。
懋澤見她沒有說話,也感覺到自己有點唐突,訕笑了一下,在意琛旁邊坐下。於是就形成了一個很奇怪的格局,三個大男人並肩坐著,然後面對著一個小女子。
“韓公子你真是夠意思,我讓小廝去通知你,你卻又通知了別人。”
姝凰笑了一下,目光凌然,沒有一絲膽怯的意思。
真是唯恐天下不知的感覺。
韓晉卻沒有愧疚的神色,他喝著巧妮為他倒的茶水,眼裡滿滿的都是笑意。
“奴僕過來通知我的時候,他們正好在,所以一道過來了。”
姝凰眯著眼睛,一副鬼信你的表情,大晚上的有誰還在他人府上做客,而且三個人還是不同時間進來的,難道以為她那麼好騙嗎?
不過如今在他人屋簷下,姝凰可不想又被趕出去,就算再找府邸,似乎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區區一個姝凰,卻勞駕大家過來,這個面子似乎有點大。天色已晚,我只是來這裡借宿一宿,沒有別的事情,公子們請回吧。”
姝凰笑著說,坐在人家的別院,叫別人回家,這些話也就只有她才說得出來。
意琛坐在那裡,從進來到現在,都沒有過多的神情變化,聽到姝凰這麼說,抬起頭問了一句:“為什麼你會在這裡,發生了什麼事?”
被有血親的人趕出家門,卻在算不上是朋友的人身上得到關心,這是不是莫大的諷刺呢?
“只是,斷絕關係而已。”
斷絕父女關係,是一件很嚴重的事情,沒有人會隨便做到這一步,就連宋榮茂一開始也沒有打算真的做那麼絕。可是面對姝凰不肯認錯,而且還振振有詞的態度,一怒之下才說出這些不可挽回的話。
但是,此刻在姝凰的身上,卻顯得那麼風輕雲淡。
對她而言,只不過是一件小事而已。
“你說什麼,宋大人他竟然這樣做,到底為忽然間會變成這樣,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反應最為激烈的是懋澤,彷彿這些事發生在他的身上似的。
意琛和韓晉對視了一眼,沒有說話,傳出流言這種事,意琛怎麼會親自奔走散播,其中作為表哥的韓晉,自然就是跑腿的那個。
所以,來龍去脈韓晉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