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士兵氣急敗壞地說道:“不,他一定是在裝瘋賣傻!你們看,他的眼睛一直很靈動清亮,可不像是痴呆的樣子。依我看,皮鞭抽打還不夠勁兒,所以犯人能夠容忍。我們得給他來一劑猛藥,看他還能繼續裝下去不?”
“那你有什麼高招?”丹尼斯醫生好奇地問道。
那名士兵笑而不答,轉身到屋外搬來一個取暖用的火爐,又拿起火鉗夾著一根鐵棒放在爐火上烘烤。很快,鐵棒在爐火的舔舐下變得通紅。士兵見狀冷笑道:“都說十指連心,我把這燒紅的鐵棒放在他手裡,你們覺得他還能裝得下去不?來人啊,把他的手掰開!”
兩個同夥擁上去掰開了王亞樵的手掌,好讓那人把鐵棒放進去。燒紅的鐵棒頓時“”作響,皮肉的焦爛味在牢房的狹小空間內很快瀰漫開去。王亞樵卻依然面帶笑容,嗬嗬而笑。
丹尼斯醫生敏銳地發現王亞樵的瞳孔迅速放大。按照醫理,精神病患者一般在感覺方面會痛感減低,瞳孔對光反射遲鈍,對疼痛刺激引起的瞳孔散大反應應該減弱或消失才是。顯然,現在面前這個犯人並不是精神病患者,他是在情緒的狀態下握住熾熱的鐵板,不僅沒有疼痛出聲,還要強作笑容!
“他是個瘋子!十足的瘋子!我以我的醫生職業保證!”丹尼斯醫生顫抖著聲音喊道。第四更,求粉紅。
連蘭兒跪在連老爺子跟前,聲淚俱下。她現在是實在沒了辦法,在縣城這些天,她也結交了一些人,出了這件事,她去找人幫忙,結果每個人都是束手無策。她這才想到自己的孃家,想到五郎。
她認識的那些人,大多是和他們一樣的小生意人,要不然就是小衙役,平常不是大事,這些人也能幫上些忙。但是真遇到大事了,這些人顯然就都不夠分量。真正有功名、有權勢,能夠在知縣跟前說上話的,她只認識五郎一個。
五郎是秀才,見官不用跪,而且牌樓連家與沈家關係密切,來往頗多權貴,五郎這個秀才在錦陽縣裡,又比其他的秀才,甚至少數的幾個舉人老爺還要有臉面。
若說別的秀才是鍍銀的,那麼五郎就是赤金的。
等她來到三十里營子,知道連守信和五郎都不在家,而且是出遠門,歸期不定的時候,她的腦子裡就轟隆的一聲,心也跟著了一半。
但是這最後的一根救命稻草,她是無論如何都要抓牢的。
連守信和五郎不在,還有張氏。張氏如果能打發人去縣衙給求個情,那估計縣衙那邊也能買賬,好歹將事情緩一緩不是。
她就攛掇周氏,去找了張氏。
並不親自上門去求張氏,連蘭兒也是有原因的。因為那邊對她一直就冷淡的很,她心裡怎麼會沒有怨氣。背後攛掇過幾次周氏,周氏都讓那邊吃了虧。這讓她對周氏的信心大增。
如果是迫不得已,連蘭兒其實並不介意到張氏跟前去伏低做小一下。但是有周氏在這,一副十足能夠拿捏得住張氏的架勢,那她自然也樂得省事。她甚至想,張氏那邊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她以前幾次示好,卻都碰了軟釘子。聰明點·早點來討好她,。她也早就能幫著她們在周氏跟前說說話。讓周氏對她們好一些,讓她們的日子好過一些。
以前她不是和古氏合作的非常愉快嗎,現在·她願意和張氏合作。
她甚至還想著,等張氏來了之後,周氏若是對張氏發火,她還要好好勸勸周氏,拉張氏一把,讓張氏感激她。這樣開一個好頭,以後再慢慢地將兩家的關係修復起來。
可是·她千算萬算,都沒有算到,事情會發展成現在這個樣子。
“爹,你老也知道那大牢裡,實在就不是人待的地方。金鎖和他爹身板本來就不硬朗,要是讓人一折騰,半條命就沒了。要是救出來晚了,命說不定就搭在裡頭了·就是活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