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將手中的腰牌一現,彭宇便瞧見上面刻著木裡村三個大字,心中當即明瞭,看了一眼於秀秀,沒有多說。
待於秀秀與塵洛凡下了山道後,山口內的黑色身影才姍姍走出來,望著消失不見的兩人心中一陣悵然若失,玉手悄悄撫上心口,不是應該習慣了嗎?為什麼看著兩人相攜的手,心中還是這般疼痛難忍!真的回不去了嗎?
朱碧落的姿色本就屬上乘,這樣露出傷懷的悲色,讓人看來忍不住心生憐惜之情!
彭真嘖嘖搖頭,悄悄對彭宇傳音道,“彭宇師兄,看見沒?情傷!最是可趁虛而入一舉拿下!”
彭宇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朱碧落好一會才回過神,自嘲一笑,走到三寸方舟邊,彭宇照例一揮,她在白紙上寫上自己的名字朱碧落,她的字不比塵洛凡的蒼勁有力,卻別具一格的灑脫之意。
彭宇最終還是忍不住問,“師妹一人?”
“是!”朱碧落揚眉,骨子裡透出一股驕傲,有一種捨我其誰的氣勢,與方才悲傷的美人判若兩人。
彭宇不由在心中驚豔一把,相比方才於秀秀那嬌滴滴我見猶憐的模樣,他倒是更欣賞朱碧落這堅強地絕不退讓的氣魄,就算被全世界拋棄,她也應該愛護好自己,不自暴自棄,不自我貶低,這樣的女孩一定會被世界善待。
腰牌篩選完畢,一塊腰牌落入手中,朱碧落翻開一看,“木裡村!這是什麼任務?”
一旁的彭宇與彭真聽見她的自言自語,相視一眼,居然跟塵洛凡與於秀秀的任務一樣?
彭真想看個究竟,於是道,“師妹,可否讓我瞧瞧腰牌上的刻字?”
誰曾想朱碧落的警惕心很高,將腰牌收起問道,“你想幹嘛?”
“我...我就是想看看都是些什麼任務,好給自己留個心理準備。”彭真隨口捏造一個不成熟的藉口。
豈料朱碧落一點不同情。
“做大事者向來無需準備,從容面對就是了!你若要下山,還是先把自己的心理素養調高一些吧!”她的聲音帶著一絲尖銳,一點不留情,平靜地朝彭宇拱手,“告辭!”
而後瀟灑地轉身,走了!在山道前她化作一道流光,直落山腳之下。
“我!”彭真氣結,他就是想看看那兩塊腰牌有什麼區別有這麼難嗎?居然還被美人抨擊說他心理素養低,他太委屈了有木有!“彭宇師兄!我好難!”
彭宇溫和一笑,“此女子,真也!傲也!”
彭真一愣,轉而一臉淫笑,“我還是頭一回聽見師兄如此夸人!師兄莫不是心動了?”
“真真,這山道間的綠意盎然不如由你和小航負責罷。”
“不!不是吧彭宇師兄,那是彭航惹的禍,為啥我也要!”
“再多話,我罰你去流石谷種草!”
“別!我閉嘴!師兄您嘴下留情啊!”彭真訕笑著閉嘴。
開玩笑,山道旁種樹也就罷了,流石谷那破地方都是石頭,難不成要他施法讓青翠的小草從石頭縫裡蹦出來不成?這一點也不現實好嗎!不過他心中有另一疑惑,“師兄,方才那鬼才師妹已經帶了五人,那個叫玉里的鯉魚精也就算了,不是我們崇仙境的,可為何那叫封靈的小丫頭不在組隊內也可以被帶下山?”
“即墨師弟帶了她!”
“即墨,他不是除了風漣洞的狐女其他人都不給笑臉的嗎?居然願意帶著一個十二歲小丫頭?”
“你再八卦,我...”
“別!”彭真手一抬打斷彭宇的話,假笑兩聲,“我閉嘴師兄,我走了!種樹去!嘿嘿嘿!”
說完,也不管彭宇如何看他,一溜煙跑沒影了,遠遠的聽見他在叫喊,“彭航!種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