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身上慢慢的就暖和起來了。陳二柱喝了薑湯,躺在躺椅上,x下和身上都有厚厚的棉被,臉色倒是緩了過來些。
陳二柱臉色一緩過來,就吩咐安宗去把安祖一家叫過來。
里正想了想,吩咐安平去將大山爹和三叔公也叫了過來,另外派人去把花婆子一家也給喊過來。
這事情不是小事了,這楊氏還可以陳家自己處置,但花****這人就要有威望的人一起拿個章程了。
陳二柱也明白這理,如今,他也是沒退路了。好在大山爹和自家親近,三叔公也不是個嘴碎的人,這兩人在村裡一直有威望,也必不會出去亂說。
安宗過去叫安祖的時候,安祖還醉著。這楊氏為晚上出去方便,硬把他給灌醉的。安祖醒來,還迷迷糊糊的,搞不清楚現狀。安宗沾了涼水給他擦了個臉,他才算清醒些。雲香睡著了,齊氏去叫了半天沒醒,也就讓她繼續睡了,就叫了安祖和清源過去。
路上,安宗大體和安祖講了下,這壯實的莊稼漢子身子都僵住了,渾渾噩噩的被領到安平家。到了安平家,看到被綁起來跪在地上的楊氏,他人就軟了下來!清源趕忙扶住了,安清拿了把椅子過來讓安祖坐著。安祖也不說話,只是盯著楊氏看。
此時楊氏和花****已經被弄醒了,為免她倆高聲喊叫,拿了布頭將她們的嘴給堵上了。
楊氏見安祖失魂似的盯著她看,就不住的掙扎,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此時她是真的怕了,從沒有過的怕。她從嫁入陳家開始,日子就過的很是舒心,陳家雖不富裕,但二老都不是會折騰媳婦的人;安祖不用說,自是對她百依百順的,她說東他就不會往西;兒子雖自小溺愛了點,有點懶散,但好在腦子聰明,也算聽話;女兒又和她一條心;林氏、齊氏更是常被她呼來喝去……
但現如今,一切都搞砸了……她被活生生綁在這裡,等著眾人對她的宣判。她有預感,這次不會被輕饒了,說不定被休了也有可能。被休……想到這,她就忍不住渾身發抖,她怕了,要是被休回家,自己名聲又臭了,自己就完了。況且被休的話,孩子也不可能跟她走……
清源看到楊氏流淚掙扎,也哭著跪了下來,拿著帕子幫楊氏擦淚。清峰過去拉他起來,他就只搖頭不起。
陳二柱見了就說到“讓他跪著吧!他娘做出這種事來,他這做兒子的陪跪也算懂事”
沒多久,三叔公、大山爹就到了。
接著花婆子和花大郎也到了。花婆子一見女兒被綁就哭天搶地起來。里正皺皺眉頭“花婆子,你再嚎叫,連你也綁起來!哭,你還有臉哭,養出這麼個黑心的閨女出來,到處禍害人,你倒是有理了”
花婆子被裡正這麼一喝,倒是停了哭嚎,只是仍小聲的咒罵著,還要伸手給花****鬆綁。
三叔公見了開口道“花婆子,你也是一大把年紀了……你家閨女今天做出這種事情來,咱村都跟著沒臉,你就別再鬧騰了,給你自個留點臉吧!”轉頭對安平、安宗說到“你們兩過去把她架開”
安平、安宗過去,花大郎在旁嚷嚷起來“你們想幹啥,想幹啥,我告訴你們,誰敢動手,我我我……我跟你們拼了我”說著把邊上的掃把拿了來,對著安平、安宗兩。
大山爹嘆口氣“大郎,你就別瞎攪和了,趕緊把掃把放下”
花大郎還是拿著掃把不放,大山爹眉頭一皺,厲聲喝到“還不放下”
花大郎一嚇,手一抖,掃把就掉了。清峰趕忙過去把掃把拿走。安平、安宗這才過去把花婆子架開。
人都到齊了,里正轉頭示意陳二柱開口。他這也算給陳二柱一個面子了,畢竟楊氏是他家媳婦。
陳二柱感激的點點頭“三叔、大山爹,宗貴啊……今天我老陳家實在是沒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