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性子最躁,頗為惱怒的道:“這天氣如此炎熱,莫不是那太一還魂,故意報復不成?”
穿山最是苦惱,他卻是性喜陰寒,即使修道有成,得了人身,依然改不了這毛病。他喘著粗氣,把玩著手中地一塊玉佩,這是他潛心煉製的法寶,卻沒有太大的作用,專為避暑。他恨恨的道:“太一早成灰灰,就是有心,也是無力,怕是哪個金烏在興風作浪。”
其餘幾個聽了,卻是一起大笑。
鐵柺笑過一陣,卻又喘息道:“最近聽聞人族著實興旺。那炎帝神農氏卻也有真本事,居然教導人族種植五穀,如此一來。倒避免了人口增長的壓力……”
這邊無牙恨恨的咬著牙道:“天下將亂,巫門遲早要和人族發生矛盾。卻不知到時候我等會有什麼動作。”
問道搖頭輕笑道:“照師父以往地性子來看,我等卻又哪裡有出手的機會?更何況我們出手,卻是相助哪邊?幫助人族,還是巫門?”
無牙冷笑道:“人族和巫門。其實都是一脈。你看那修巫的人,哪有幾個異類!絕大多數還不都是人族?他們即使鬥到一起,卻又能打出什麼道理?無非是人族族長,不願意看到巫門執掌大權。限制自己的權利而已。真要是打起來,也不過是雙方爭權奪利的鬥爭罷了。”
問道聽了卻是面色一變,驚道:“那巫門卻是司掌祭祀等重大職務,若是沒了他們,各族卻如何……”
鐵柺卻也明白過來,恨聲道:“他們卻不會將巫門滅絕,只是少不得一番屠戮,待其勢弱。可以玩弄於股掌之中,卻在停手不遲。”
穿山卻是有些不耐煩地道:“一朝興盛一朝衰,分久必合合必分,此是不變的真理,我等卻理會這些作什麼?若是真需我等出手,師父自然有吩咐。”
幾個在此絮絮叨叨,只管亂講。卻見孔宣走將過來。
孔宣也是閒得有些發慌,他喜讀兵書,對用兵之道,卻是知道不少。日前幾個草木成精的探子卻來回報,說道人族興盛,那神農氏神通廣大。便嘗百草,教導百姓種植穀物,又以草木入藥,以治療傷患,
若是在旁人看來,卻只道這神農氏愛惜黎民,可在孔宣這精於心計之悲看來,卻是天大的事。人族興盛,族長威望大盛,所圖自然不小,若是巫門勢弱,卻是傳揚師門大道地好機會。
他方才欲尋那玄璞商議,卻聽到幾個同門在此胡說八道,雖然都是玩笑話,其中卻也不乏真理,當即走將出來道:“你們幾個卻是做得好事情。如此熱天,不去納涼、修煉,卻在此處荒廢時光,真真是好逍遙。難道你們不怕天劫臨頭之日,師父不肯出手相助嗎?”
這幾個聽了,一個個卻是笑嘻嘻的,混無尊敬之意。他們也知道孔宣沒有動怒,也不懼怕,但自己確有過錯,也不好多說什麼。
師兄弟正自閒談,忽外島的一個小頭目一頭撞將過來,卻是低頭急奔,踏波而來。無牙見了,喝了一聲道:“兀那小子,你倒是幹什麼去?”
那小妖猛抬頭,見了幾個大修士,卻自吃了一驚,慌忙施禮道:“不知幾位大人在此,恕罪、恕罪。”
孔宣頗不耐煩,喝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你如此驚慌,快說。”
那小妖卻是戰戰兢兢的道:“巫門大巫蚩尤來了,卻是來求見真人的。”
孔宣眉頭微皺,自語道:“此時人族方興,卻也不至於危機巫門之根本,這巫門卻來湊什麼熱鬧?”
無牙心中一動,點頭道:“那巫門也不都是呆子,如何會不明白人族的威脅?似那神農氏,在人族威信越高,巫門的主導地位,卻越受損害。他們怕是來尋師父相幫的。”
鐵柺撫摩著黑黝黝,毫不起眼地鐵柺,淡淡的道:“師兄,這卻如何是好?是引他們入見師父,還是直接推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