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袖佔一課,微微點頭道:“你命中註定,家有悍妻,如此一來,怕是小妾難娶。”
眾人聽了都笑,哪有如此算命地?但凡算命的,多要討個好口採,博得對方歡心,如此才好收那富貴。似李隨雲這般,怕不將天下金主盡數得罪光了。不想那富家子聽得李隨雲這般話,臉色急變,也顧不得喝酒,急拜倒跟前,連聲道:“道長所言不錯,我家那婆娘,著實兇悍,成婚三載,無所出。我欲納妾,她又不允,還請仙長指點迷津。”
李隨雲哼了一聲道:“我既然收了你的錢財,自然要幫你解脫。”說罷,他從袖中取一符,交於富家子,低聲道:“你將此符貼於你妻身後,十日內,你妻通情達理,自然允你納妾。十日之內,你將小妾娶進門來,則內室和睦,兩人情如姐妹,再無爭論。”
富家子大喜,方欲起身,又醒悟道:“道長,似你所言,那十日之後呢,她們兩個豈不是要打得更厲害?”
李隨雲冷哼一聲,頗為不屑的道:“若是那般,怎能顯出我的本事?十日之後,你妻雖兇悍依舊,對你那小妾,卻是如同姐妹一般,不允她吃半點委屈。不過你若是依舊花心,在外面眠花宿柳,哼哼,你少不得受皮肉之苦。”
富家子聽的李隨雲如此說,不由得大喜過望,連連點頭,將符收起,急匆匆的去了。
眾人見李隨雲說得鄭重,心中盡生疑惑之意。有那急著喝酒之人,搶著坐下,讓李隨雲算命。
李隨雲最擅推演天機,算人之瑣事,真是殺雞用牛刀,輕鬆得緊。所佔之事,盡準。眾人無不大驚,初時為了酒水,此後盡為自家事。不過半日,李隨雲名動夏都。
此時相妻已有身孕。相整日裡也不曾出門,但聽得外面喧譁,心中也自癢癢,急問左右。左右有知道的道:“城中出了一個神算,端地了得,每算必準。只是十金一課,除了富貴人家,等閒哪裡算得起!”
相聽了這話,眼睛一亮,急吩咐左右:“你們快去將他請來。”左右不敢違拗,只得去了。李隨雲聽得是相相請,心中暗暗點頭。這傢伙終於露頭,倒不負自己一番做作。他也不推辭,收拾東西,跟著去了。
入得相府,見秋葉蕭瑟,心中不由得感嘆不已。一朝鳳凰下梧桐,零落凡塵,怕是比不上那普通架上的家雞。亡國之君,端的可憐。
心中感嘆,步上不慢。遠遠便見得相出門相迎,李隨雲心中不由得露出一絲笑意,這傢伙心中怕也難平,否則斷不至於如此殷切。
相招呼李隨雲入內,隨即吩咐左右將上酒水菜餚來。一番寒暄。李隨雲先以言挑道:“不知大人招我入內,所佔何事?”
相微微沉吟,面露微笑,輕聲道:“不瞞道長。我妻已有身孕在身。我想算算孩子。”
李隨雲微微點頭,傲然道:“我地規矩卻是變不得的。需得先交錢,然後才算命。莫道你是多大的官員,多強的君主,我這規矩破不得。”
相急陪著笑臉,點頭道:“當得,當得。”隨即吩咐手下取五十金來,整整齊齊地放到桌上。相之妻聽聞有這等異人。也急出來相見。
李隨雲也不客氣,隨即拿過一個金餅放在身前,點頭道:“說罷,你要算什麼!”相微微沉吟,揮退左右,有些緊張地道:“道長,我要算孩子是男是女。”
李隨雲微微一笑。將金餅收入懷中,點頭道:“夫人剛一進來,我便已知曉,他是個男孩。”
相大喜,猶豫一下,又拿起一塊金餅送到李隨雲面前。繼續道:“道長,這塊金餅問孩子的命數。”
李隨雲頗有深意的看了相一眼,裝模作樣的佔了一課,這才搖頭嘆道:“令公子前程當是遠大,若無大礙,定成大器。不過他命中多坎坷艱辛,幾歷生死,實讓人扼腕。他幼年還有一大劫,若能避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