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露頭,只敢在沒人的時候,圍著本源飛舞。
她本是草木得道,又未曾沾染世俗之氣。身上的妖氣幾不可見。她為人又謹慎的緊,絕少露面,故滿山靈獸,也不曾知道她地存在。李隨雲到得此地,雖知她是一個精靈。但見她本性不壞,也懶得出言點破。
李隨雲如今方欲動身。忽見天空中劫雲遍佈,不由得吃了一驚。這雷劫之威,他固然不懼。但此地突現劫雲,當是有修士欲度天劫。他看了一眼袁洪,心中微動。這袁洪修煉的乃是八九元功,已脫去妖氣,這劫雷自然不會衝他而來。至於那六個妖怪,也不到天劫來臨的時候。如此說來,此劫當是衝著山後懸崖上那精靈而去。
心中微微一動,他便要出手。在李隨雲看來,那種純潔如冰雪的精靈,才是更值得合乎地。畢竟世界並不純淨,像冰雪一樣純潔的精靈,自然沒有人不會喜歡。他們那種純粹的靈魂,正是讓李隨雲無法割捨之處。
不過李隨雲並沒有阻止天劫降世。他心裡清楚,玉不琢,不成器。那精靈不經歷天劫,終是散數,難入真流。不過他心中終是存了一絲善念,隨即駕雲飄將過去。
還未等他到得後山,但見一道巨大的劫雷劈將下來,只聽得後山轟的一聲巨響,隨即天空劫雲漸漸散去。
李隨雲見了這一幕,不由得勃然大怒,在雲團之上跳著腳大罵不已。袁洪見了這一幕,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一旁地孔宣頗為理解地拍了拍他地肩膀,柔聲勸慰道:“師弟,沒關係,這是常事。你習慣就好。”
袁洪看了一眼對此習以為常的孔宣和雲嵐,勉強張了張嘴巴,最終沒有說出什麼話來。他突然有一種不好的感覺,自己似乎上了賊船了。
李隨雲心中不快,急催雲趕將過去,但見懸崖之山,一棵被劈得不成樣子的梅樹悽慘的歪在那裡。見了這一幕,他心中微微一鬆。這樹雖慘,但看似未曾傷到樹中地精靈。對方受了雷擊,當在左近。
孔宣急上前檢視一番,扭頭對李隨雲道:“師父,這梅樹表面雖慘,但未曾傷及根本。若是取了去,以天地靈氣,甘霖聖水澆灌,再好生修煉,當成難得地法寶。師父,這東西難得得緊,不如收了罷。”他知道李隨雲有心收這精靈,故才有此詢問。若非如此,他直接便將這梅樹收了。
李隨雲輕哼了一聲,掃了一眼左近,見一白衣女子伏與崖底,也不知道性命如何。心中微動,便按落雲頭,信步上前。用神識微微查探那女子一番,但覺其根本未傷,只是微微受了些天劫餘波罷了。
那女子伏地不起,似已昏迷,也不知道長相如何。李隨雲此時有事在心,也無心理會這等事。他看了一眼那女子,隨即對雲嵐道:“你將她帶回島中,讓她好生將養。”
雲嵐微微沉吟,隨即道:“師父,您是想將她收為門下弟子,還是想將她收為侍女,弟子也該有個準備,待她醒來時,也好如此回她。”
李隨雲眉頭一皺,隨即淡淡的道:“將她收為侍女罷。我門下弟子已是不少,又新收袁洪,沒有必要再收了。”
雲嵐點頭答應。自上前將那女子扶起,隨即駕起雲團,急向浮雲島飛去。
李隨雲看了一眼孔宣和袁洪,隨即吩咐袁洪在此山修煉,他帶著孔宣急向朝歌飛去。
孔宣眉頭輕皺,低聲道:“師父,您到朝歌,莫非要尋商王不成,若是如此,您卻違反了當年的協議,如此,反為不美。”
李隨雲冷笑道:“什麼協議,不過是一張紙罷了,何必放在心上。更何況此時臨近封神大戰,那協議早就自動作廢了。你何時變得如此迂腐,居然要被協議束縛。哼哼,此時若不做點準備,還要等什麼時候?”
孔宣不敢多說什麼,他也覺得自己此事多少有些迂腐,不由得微微一嘆,隨即跟隨李隨雲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