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間。便到得李隨雲身前。二人周圍的小民見得這少年將軍到得近前,一個個都吃了一驚,紛紛散將開來。那些士兵也急匆匆的趕將過來,護衛一旁。
李隨雲見對方近前,又無甚惡意。他也猜到對方是為了拉攏自己。暗暗一笑,向聞仲打了一個稽首。故作平淡之態道:“道友,貧道有禮了。”
聞仲見對方不稱呼自己官名,只稱自己為道友,也不奇怪。他雖入得朝廷,但未曾忘本,雖然身披甲冑,但仍以絲絛束甲,以明自己身份。他聽得對方如此說,知是同門,也不敢怠慢,匆忙還禮。
聞仲心中疑惑,又見此處人多嘴雜,待雙方施禮畢,力邀還府。李隨雲心中有事,也不推辭,帶著孔宣欣然而往。奉茶畢,聞仲當即道:“不知道友在何處仙山修行,怎地有心到朝歌一行?”
李隨雲看了一眼聞仲,輕笑道:“我也是閒來無事,只想著到這人間遊玩。我也居無定所,只在那山川中游歷。以天地為彷彿,以日月星辰為燈燭,以天地靈氣為錦被,以奇珍異果為美食。”
聞仲見其語氣甚大,心中也自吃驚,暗道此人不是誇誇其談之輩,便是神通廣大之仙。他心中不敢確定,微微沉吟,復又道:“不知道兄所修何術,以至於有這等神通?”
李隨雲心中點頭,難怪通天會將聞仲派將出來,這傢伙心細如髮,又沉穩得緊。這遠非那些整日裡只知道修煉,已經煉得腦袋都傻掉的修士所能想比。他看了一眼聞仲,輕笑道:“我之道,與他人不同。我之道,善演天機,又善藏身變形。我之道,講究逍遙於天地之間,推演天機,知善惡,辨兇吉,以變化之數躲避天下之險,求得一生之平安。”
聞仲聽了,心中疑慮之意更盛。需知四教乃是天下道門之總領,對天下各流派之玄虛知之甚祥。但他從未聽過有一派精通如此神通的。浮雲島雖然擅此神通,但島中人鮮少出島。島上地三個棄徒,也不會此神通。可若說此人是騙子,卻又不像,一時間聞仲不由得躊躇不決。
李隨雲見聞仲這般模樣,暗暗好笑,他看了聞仲一番,突然搖頭輕輕一嘆,滿是感慨之意。
聞仲見對方如此,心中一動,淡淡的道:“道友既善推演天機,可否與我看看吉凶,還望道友幫我推演一番。”
李隨雲搖頭感嘆道:“道兄便是不說,我也要幫你推演。我方才觀你命數,心中有感,故才發出長嘆。”
聞仲微微一驚,心中倒起了一絲好奇之意,故作淡然道:“願聞其詳。”
李隨雲輕輕點頭道:“你一生命格實為坎坷。你前半生走得卻順,先是得拜明師,修成大道。又入得凡塵,享人間富貴。這其間雖有小挫折,也沒有什麼大礙。但我觀閣下氣色,如此風光,只有四十餘年。四十年後,閣下當有一劫。若是道友躲得過,此後一帆風順,仙途不可限量。若是道友躲不過,則性命休矣!”
聞仲聽得對方如此言語,不似戲言,不禁微微變了臉色。沉聲道:“道友既然看得明白,卻不知其中可有甚麼解救之法!還請道友看在同道中人的面上,不吝賜教,救拔則個。”
李隨雲微嘆道:“天意難違,我又有什麼辦法?況且人力有時而窮。道友好生防備也就是了。”聞仲力求之,不肯放李隨雲前行。
孔宣在旁見了,心中也自老大不忍。他凡事看得明
白,李隨雲來此固然別有目的。但他所言之事,當非虛言。畢竟他最善推演天機,看到一人之命數,又有什麼不妥之處?他按耐不住,也開言勸道:“師父。我等受聞道友如此款待,怎好袖手旁觀?況且聞道友如此求懇,您便與他指條明路罷。”
李隨雲看了一眼孔宣,又看了看聞仲,長嘆道:“你一生逢不得一個‘絕’字。四十年後。你再有軍事,需走水路,莫行陸路。如此,可略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