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額頭之上,卻就鎮住了真靈,作用不得。這才啞著嗓子大笑道:“兀那道人,我乃東海潛龍居士。路過此地。哼哼,看你不順眼。這才出手。怎地,不服你咬我?”
燃燈將潛龍居士四字唸了幾遍,全無半點頭緒,眼中不由得露出疑惑之意。這傢伙卻也狡猾得緊,他也猜到對方以假名糊弄人,心中暗恨不已。奈何對方神通太大,遠非自己能敵,他也只能吞下這口氣。
李隨雲深深的看了一眼燃燈,也不露身形,拖著青翼蝠王,徑向東方去了。
燃燈吃了大虧,心中憤恨,入得洞府,去了禁法,卻見滿目狼籍,自己不知道耗費了多少時日方才弄的奇花異草,珍貴材料,盡數被毀。宛如颱風過後一般。他連遭打擊,又見老窩本人如此糟蹋,再也忍耐不住,哇地一聲,噴出一口鮮血,搖搖欲墜,道基已損。
過了好一會,他方才緩和過來,滿眼憤恨之意,也不多說,隨即封閉了洞府,向崑崙山玉虛宮而去。
他心中悲憤,不過片刻,已到得玉虛。待白鶴童子將其引入,他見得元始,立刻哭拜於地,以首頓地。
元始見了,心中暗驚,急運玄功,推演一番,面上不動聲色,淡淡的道:“你所遭遇之事,我已盡知。你遭此劫,誠為可嘆。奈何天命如此,你需好生修煉,鞏固道基才是。如若不然,怕要遭那輪迴之厄。”
燃燈恨聲道:“師父,我一向與世無爭,不想遭此大難。此恨不雪,我心難平。還請師父為我報仇雪恨。”
元始搖頭輕嘆道:“你可知是哪個來尋你的晦氣,以至於有今日之劫?”
燃燈恨聲道:“那人自稱東海潛龍居士,哼哼,他休想騙得我。天下間修為勝過的的修士也不多。東海一處,盡是浮雲島地勢力,又豈會有那等高手?我思前想好,除了浮雲島清虛師叔和他座下大弟子孔宣,怕是再無旁人。我觀那兩手乃是乙木和庚金之氣所化,除了孔宣,還有哪個修士會使?”
元始聽罷,搖頭輕嘆道:“欲蓋彌彰罷了。清虛師弟一向以沉穩多智著稱,如何不知道現在是非常時期,稍有不慎,便要引發封神之戰?他便是真起了壞心,要尋你的晦氣,他也會不留痕跡——以他的神通,便將雪山毀了,也不過舉手間的事,何必如此費力?又將自己安居之所告訴了你,這未免也太明顯了點。”
說到此處,元始多了絲感慨之意,輕嘆道:“西方教地兩位教主也忒著相了點。一個道統,也值得如此看重,三番兩次的設計,真真是自尋煩惱。”
燃燈愕然,脫口道:“師父,難道壞我洞府之人,竟是西方教的人不成?西方教兩位教主和您一向交好,怎麼突然做出這等事來?”
元始搖頭感嘆道:“西方教一直欲入我東土,奈何我四教強橫,他們自然沒有機會。如今各教商談封神之事,卻又談不攏,都認為無需此戰。封神之戰不起,則我四教不亂。四教不亂。西方教自然沒有機會入得東土。他們也只好挑撥四教關係,讓這封神之戰繼續下去了。”
燃燈聽得愕然無語,過了片刻,方才怒道:“師父,我這便上西方教與他們理論去。我需不能吃此大虧。”
元始揮手阻止道:“你好不曉事。你如此上門,他們不承認,你又有何辦法?此事註定你吃個悶虧。不過經此一事也好,你那洞府。端的奢華,不似修道之人的居所。正好毀了。此乃天意,日後你便好生修煉罷。”
燃燈驚道:“師父,物雖小而恨則深,西方教如此欺我。此恨不雪,難消我心頭之恨。還請師父為我做主,以報此仇”
元始輕嘆了口氣,安慰道:“你放心就是,因果報應。自然不可避免。西方教既然種下今日之因,他人定然有了結之日。你不必憂慮,只管好生修煉便是。此時不是時候,日後自有你了結因果地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