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刀,從南方帶回來的時鮮,還有好筆也挑幾管好的送去。”
今後,在京裡總要辦事,也該要培養一些屬於自己的力量了。
畢梁立點點頭,正要出門,顧昭又喊住他:“奶哥,叫付季跟你一起出去,他能說會道的,也省的你比劃。”
畢梁立想了下,笑著點點頭,付季那小子,他也喜歡,靈氣,懂事兒,不多話,過幾日畢梁立就要回南方去了,家裡大大小小的事兒,他倒是很願意教他的。
定九先生見顧昭喜歡自己的小弟子,也覺得很有面子,等畢梁立出去之後,他又跟著誇獎了幾句,搞得愚耕好不羨慕。
幾人得了話頭,便在屋子裡說起京里科考的事兒,無非也就是今年的狀元年紀大了點,都五十多了,也不知道能給今上抗幾年重活,又說到今年皇榜下誰誰被抓了女婿,這人也忒不是東西,家裡本有妻小,偏偏憋著不說,待入了洞房第二日才喊冤,可憐京裡這位富家小姐,一不小心的做了妾小。
顧昭聽的正熱鬧,綿綿那邊卻揭開簾子,走路都帶著風的進來,看樣子是有好事兒,若不然怎麼小臉紅撲撲的。
綿綿進屋給顧昭福了一下,笑嘻嘻的道:“稟七老爺,二老爺家的孫少爺到了,正進門呢。”
第六十回
顧昭呆了一下;硬是沒想起孫少爺是誰。
綿綿抬起頭提醒:“就是北邊的小二爺;孫少爺帶了二十多輛車馬呢;牽了兩隻白駱駝來;還有七爺的小馬駒,如今還在卸車呢。”
顧昭點點頭:“誰接著呢?”
綿綿回道:“咱府裡的大爺接著呢。”她見顧昭還在回憶;便多了一句嘴:“七老爺忘記了,就是去國子學的那位到了;那位,會念書的那位!”
會念書的書生,對於養在內院的女子們來說;魅力無法抵抗。顧昭失笑,看著綿綿紅撲撲的臉頰,只能擺擺手,十三四歲的小丫頭,總要給她們一些空間,出不得門,總要給她們找一些說閒話,圍觀的樂子。只當去動物園走後門,不用買票吧。
顧昭對這位侄孫一向忽略,如今雖說他到了,自己又是長輩,並不用去接,不過,知道自己的白駱駝到了,他倒是有些急切,不然呢,前輩子就在動物園見到過,那東西臭的很,嘴巴里留的口水能有一尺那般長,不過知道自己一下子有了兩隻,想想……還是滿虛榮的。
院裡的一下子人便散了,顧昭坐在院子裡等天黑那會子,耳聽著宿雲院隔了一牆的長天一色便熱鬧起來。
隔著一牆的那邊院子,本叫鳥鳴苑,後來,家裡有個特別雅緻很有才的門客,喜歡哼哼幾首好詩歌,嫌棄鳥鳴苑不雅緻,便對顧老爺建議,把那邊改了一個名兒,叫長天一色苑。
那院子名字是雅緻了,可那邊院子不大,雖是兩進卻比宿雲院這邊少了整四間,也不知道大兄怎麼想的,安排這死孩子住這邊,人沒到,隔著一牆的那邊的脂粉團,卻在那邊先鬧騰起來了。
顧昭煩躁的看著院子瞪眼,花蕊眼巴巴的看了幾眼那邊,在一邊悄悄嘀咕:“七爺,不怪咱大老爺的,那邊原不安排人住,可不知道是怎地了,本安排好的院子,好好的院裡的老井卻塌了,還未及找匠人盤修,老太太這也是沒辦法的,您且忍忍,若……忍不得了,你還是長輩呢不是?”
顧昭撇嘴低聲嘀咕:“這死孩子命犯天煞孤星,井都能給他煞塌了!”
花蕊顯然沒聽清便大聲問了一句:“七爺說什麼?”
顧昭擺擺手,正想分說自己沒說什麼,花牆那邊便有一女娘操著北地話罵人:“依(你)瞧瞧,一干鄉下人,沒見過罩細紗的窗欞,看什麼看。不知道這地方沒甚風沙,咱北地若罩著這種窗紗,每天能吃依們一嘴灰!哎呀!小心奶奶的櫃子,磕壞了一個角兒,仔細依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