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卻覺著這話說的不對!付季乃是恩師門下走狗才是!如今恩師將區區放出來,付季不咬死幾個,也對不住我恩師救命教導之恩,也對不住走狗這讚譽,您說是嗎?”
馮大人頓時呆了,從古至今,卻沒人這般自汙的,這般坦蕩蕩的自汙稱自己是狗,就是幫著主人咬人的,古往今來,這是頭一位。
於是,老大人將付季上下打量了一番,接著噗哧笑了,他道:“顧老七好運氣啊!小子,閒了去我那裡坐坐,咱爺倆拉扯拉扯,如何?”
付季賠笑道:“我回去問問恩師跟您有舊怨沒,若無我就帶著家裡的好酒去,不敢欺瞞大人,我師父釀酒的手藝一流。”
馮大人哈哈一樂,轉身便走,這裡又沒他什麼事兒,他回去覆命就是,這事兒啊,他管不了,誰攪出來的,誰吃進去就是!
顧昭跟吏部,戶部鬧騰起來了,這事兒比烏康那事兒要大得多。別看烏康那是幾百顆腦袋,抄家多少戶。顧昭辦的這事兒,卻是跟潛規矩叫板,他等於一下子將這朝中響噹噹的人物招惹了一多半下去。
這一夜,很多人沒睡著,尤其是吏部戶部的長官,那更是翻來覆去的不是個滋味,覺著耳根子都是火辣辣的不妥當。
天晚那會子,平洲郡公家中門外很多人求見,甚至顧巖那邊都打發了人叫顧昭過去說話。可顧昭倒好,大門一關,他誰也不見!
第二日早朝,幾乎所有的御使都上了本子,更有兩部主事長官,吏部尚書張圖,戶部尚書左適一起遞了本子參顧昭。
今上看了那一堆奏摺也是憤怒,因此命人去叫顧昭來問話。
眾所周知,遷丁司的司正顧昭那是個不上朝的,搞不懂今上為何要用這等人。因此,那朝上人等著的功夫,都悄悄去看顧家這幾位,站在前排的顧巖,站在後面的顧茂德等人。
奇怪的是,今日顧家人很老實,依舊是帶著以往的脾性,不發言,不插嘴,不動聲色,隨你們看。
沒多久,顧昭來至殿外,天承帝語氣有些不好,直接說了一句:“叫進來!”
殿堂官便叫了一句:“叫進來!”
那聲勢大的,顧昭站在殿外都覺著震耳朵,他捏捏耳朵,嘆息了一下,舉著玉圭口稱萬歲,邁步入殿,一進來便跪倒在地。膝蓋還未著地,那上面忽然迅速的來了一句:“免,起吧!”顧昭心裡又嘆息,做戲啊!做戲你不會啊!
顧昭站起來看看上面,又看下左右,便依舊舉著玉圭語氣恭順著問道:“不知聖上喚臣何事?”
頓時,朝上朝下都齊齊的吸了一口涼氣,今上喚你還要問何事嗎?簡直大逆不道!
頓時有御使出班,齊齊的跪了一地,一臉雞血的參了顧昭十多項罪責。若成立,夠砍他七八次腦袋的了。
顧昭斜斜的看了那些御使一眼,也不吭氣,你們愛說什麼說什麼,我就這樣!
今上臉色頓時黑下來,看著顧昭道:“顧昭!”
“臣在。”
“你可有話說?”
“卻不知我主問的是那一宗?想聽臣說什麼?”
顧巖再也沒辦法裝聾作啞了,他大力的咳嗽一聲,只好跪下告罪。
今上無法,命人扶顧巖顧大人起來,顧巖不肯,只是再三請罪,口稱萬死!。
“顧昭,你可知今日叫你上朝問話所為何事?”今上無奈,只能轉移話題回身問顧昭。
顧昭舉起玉圭回話:“臣……略知道些,不甚詳細。”
今上聲音驚訝:“你知道什麼?”
顧昭很坦蕩的道:“昨日吏部長官來送下屬點差,臣命人將他們攆回去了。後有戶部小吏來送衙門損耗,臣便叫他們滾回去了。”
“嗡…………”那下面頓時亂了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