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都是銀票。”桑布拍拍包裹道。
“額,帶那麼多銀票幹嘛?”秦亦奇怪地問。
“買東西啊,齊國我還沒去過呢,這一路聽說要走一個來月,到時候看到什麼喜歡的沒銀子買。那豈不是鬱悶死了。”桑布便說邊把身上的包裹又緊了緊。
秦亦無語地看著她道:“你真是個敗家娘們兒啊!”
“銀子留著能吃啊!”桑布毫不客氣地頂回去。
“呵呵,喜歡什麼就買,不用給我省錢。”秦亦改口說道。
桑布眉開眼笑:“這話聽著還順耳。”
沒有東西可吃,那點心又捨不得動,只要咬牙忍著等晚飯,一路有桑布說說笑笑的做伴,便也漸漸忘了腹中空空如也,時間也過得挺快。
尉遲晞打發來的幾車嫁妝也已經跟車隊匯合,秦亦快馬上前去稟了齊淵銘,思忖一下也告知了坐在花車內的尉遲昑,並將禮單呈了進去。
尉遲昑聽到秦亦的聲音就心內氣苦,但車內還有云珊伺候著,她也不方便表現出來。剛才一上花車,就聽見雲珊輕聲說:“奴婢給公主請安。”的時候,自己差點兒哭出聲來,母妃薨了,皇兄也疏離了,弟弟到底還是由皇后撫養,自己走前竟連一面都沒有見到,只在上車是聽他帶著哭腔地叫了聲姐姐,便又被嘈雜的人聲湮沒。
她無處發作,便隨手翻開禮單,一看之下卻又忍不住淚水滾滾落下。到了最後,還是尉遲晞最清楚和記得自己的喜好,單子上的物件許是沒有帝后賞賜的金貴,但卻處處透著用心,怕她住不慣齊國的房子。尉遲晞按照她宮裡的擺設,給她打了全套的傢俱;怕她吃不慣齊國的飲食,尉遲晞買了京城幾個酒樓她贊過的廚子,都一併連同家人給她帶去;怕她在齊國氣悶無聊,將璟朝能找見的玩具器皿一應俱全的給她置辦。
且不說置辦這些事物要費多大周折,單是這番心思就讓她暗自垂淚。而云珊在一旁也瞥見了單子,也拭淚輕聲說:“殿下,不是奴婢多嘴,晞親王也是奴婢看著長大的,他心地最是純善,你那日真真兒的是傷了他的心,奴婢聽人說,他回去後病了十幾日方能起身。”
“姑姑,你快別說了,我那日也不知是什麼蒙了心竅,我……”尉遲昑撲進雲珊的懷裡,壓抑著聲音哭了起來。
雲珊也抬手輕撫她的頭髮,就像她小時候長常做的那樣,輕拍她的背部,沒多久她便伏在雲珊的膝上哭得睡著了。
車內二人相對垂淚,因為都壓抑著聲音。所以秦亦在外面沒有一絲的察覺,只與桑布說笑著打發時間,希望能儘快把肚餓抗過去。沒成想李錚竟巡視來到她們身邊,一見男裝的桑布,先是撓頭道:“這位小兄弟看著眼熟的很。”待見秦亦和桑布都笑的前仰後合,這才看出是誰,無奈地道,“你還真是膽大,什麼規矩都拘不住你。”
“你別怕,這事我可是與殿下稟報過的,而且這隊裡,你我官職最大,齊國人又不知情,誰來管我。”秦亦不在乎地說,“再說,帶著她照顧我飲食起居,比外人來的方便。”
李錚明白她的意思,只說:“我又沒說旁的,至於讓你扯出這麼一大套話來。”
“瞧瞧這人,心裡明明是想說我,嘴上卻又不好意思,我體貼著他給他解釋清楚,他又來怪我。”秦亦指著李錚對桑布說道。
李錚一聽秦亦說到“嘴”這個字,就覺得自己麵皮發燙,眼神也控制不住地往她的唇上飄去,急忙支吾著:“說不過你,我還要去看別處。”
“李大哥,你身上可有吃食?”桑布急忙問道。
“吃食?你餓了啊?此時還真是沒有,待會兒要是見到人家。我遣人去給你買些。”李錚勒住馬頭道。
“不是我,我在家吃了午飯出來的,是這個呆子。”桑布沒注意秦亦的眼色,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