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的一片愛民之心。”
“唉!”沈興可也嘆氣道,“誰說不是呢,但當年太祖皇帝,在寺門前立了一方石碑,上面御筆親書七戒,其中就有戒兵戎械鬥,皇覺寺的人就以此為恃,拒絕官衙之人入內,多次案件追查到皇覺寺斷了訊息,官府就只能束手無策。
此時外間有人來報,說是在天虞邊境剿匪的負責官員劉勇參將已經侯在帳外,秦亦便將皇覺寺的問題放置一旁,先宣劉勇進來了解天虞的情況。
“末將劉勇參見秦亦大人,見過這位大人。”他不知道沈興可是什麼人,但見官服品級比自己高,便也上前見禮。
“這位是嶺東道的沈興可沈大人,也是前來協助剿匪事宜的。劉參將不必拘束多禮,咱們研究正事要緊。”
沈興可見秦亦議事不避開自己,便覺得這回發達有望,只要能入京為官,即便品級不動,也等於是升遷,心下便有欣喜和感激之情,暗暗下決心此番定要好好表現,不能再像以前那般不通事物,只知道埋頭苦幹。
李勇倒是個直爽的人,聽了秦亦的話。果真不再客套,徑自坐下道:“說起在我朝與天虞邊境的這一夥匪徒,其實說起來,大部分都是天虞夷民,但頭領以及他的左膀右臂都是我朝之人,平日都藏在丘陵山嶺之中,在江南道與天虞邊境附近的一處密林中有一建在沼澤中的水寨,也不知他們是怎麼建起來的,地形極其複雜,易守難攻,我們組織過四次圍剿,都以官兵損失慘重告終。”
“在沼澤之中?”秦亦下意識地重複著,心裡尋思著,沼澤裡建宅子,只能要麼那裡是一塊沼澤中的實地,要不就是用人力將木樁深深地打進地下,一直打到硬土地才可能站住,這就說明當地的沼澤定然不會太深。不過此時這個不是重點,所以她很快拋開此事問:“這一夥人的頭目是怎樣一個人物?”
“說起這夥寇盜,世世代代盤踞在沼澤的水寨之中,已經百餘年,現在的總瓢把子是前一代頭領的養子魏興華,根據我們幾回交手,基本可以感覺出這個人敢打敢拼、膽大心細,又十分注重情義。他們的人都是附近日子過不下去的窮人或夷民,所以都極其兇狠,個個以一當十,每一招都是拼命的打法。若是與他們正面硬拼,即便是正規軍隊,也是要付出極其重大代價的。”李勇表情嚴肅地說。
“你說他為人重情義?這話怎麼講?”秦亦對此人產生了一絲興趣。
“他們經常與商隊、官兵發生衝突,打起來無人退縮,但每次結束戰鬥,他們都會將己方人員的屍體抬回水寨,用他們的傳統安葬。”李勇解釋道,“主要是水寨中的人,絕大部分,都是幾代前就已經入夥為匪。然後從附近或招或搶了女子上山成婚,甚是兄弟幾個同娶一個女子。如今水寨已然儼然是個村寨一般,現在寨中的青壯年,許多都是祖輩的交情,光屁股長起來的交情,彼此間的情誼自然深厚。”
秦亦暗道,這倒是個有價值的資訊,如何剿匪已經在她心中形成了一個大致的概念,辦法已經呼之欲出,她又轉言去問劉勇,可瞭解天虞境內那一夥匪徒,劉勇搖頭道:“那些人從來沒過境犯案,所以壓根兒沒有接觸過。”
此時外面又有人來報,定昌郡派來的水軍參將王夢陽也連夜趕到,帳簾一掀開,秦亦才發現外邊兒天色已經矇矇亮,而自己這兒還是毫無睏意。
王夢陽入內後,先行見禮,而後道:“秦大人,臨行前定王殿下命末將盡全力配合此番剿匪事務,並讓末將將這封信轉交於親王殿下。”說罷從懷中掏出一封用火漆密封的信箋,雙手平託呈與秦亦。
秦亦接過信放在自己手旁的桌上,令人賜坐,而後便問:“王參將可是熟悉那夥海盜?”
“呵呵,不瞞秦大人,末將當年也是那夥海盜其中一員,全賴王爺恩典,救了末將全家,末將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