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推上了風頭浪尖,不能出錯。”
二堂哥道:“既然不能從不在場證據入手,那就從動機入手。究竟是誰想要對付我們?”
這個問題問到了重點。
從這件事發生之初,每個人腦海中浮現都是是誰竟敢在這種時候動手。
白呂氏道:“應該不容易猜。敢動手的,都不是沒腦子的。既然有腦子,就必會有所依仗。”
二伯伯道:“不管是誰,先列一份名單出來吧。一個個查,總能找到蛛絲馬跡的。”
白呂氏看向白英爵道:“你好好照顧關眠,其他事情交給我們吧。”
白英爵揉了揉眉心。
“英爵跟我來。”白呂氏進了會議室旁邊的小會議室。
白英爵起身跟進去,然後關上門。
會議室兩面都是落地窗。白呂氏將其中一面落地窗開啟,任由海風吹拂進來,打著鹹鹹的溼意。“對方是誰,你心裡有底嗎?”
白英爵道:“因為太有底,反而覺得……不太可能。”
白呂氏轉頭看他,“遊海波?”
白英爵微怔。
白呂氏道:“我年紀雖然大了,但是眼睛和耳朵還很好用。遊海波和谷詩韻的關係,谷詩韻和關眠的交往,還有那份寄到會展中心的恐嚇包裹,我多少能猜到一點。可是現在關眠已經和你結婚了,遊海波應該不會再動他。”
白英爵道:“事情可能比您想象中還要複雜得多。”
白呂氏道:“怎麼說?”
白英爵把谷詩韻託關眠交給自己賬簿的事情說了。至於關眠和金宇宙入侵改革黨電腦的事,他暫時沒說。倒不是他不信任白呂氏,而是尊重關眠。
白呂氏皺眉道:“他們真的搞這種東西?”
白英爵見她並不很意外,問道:“您知道?”
“你父母當年對我提起過。”白呂氏冷哼道,“人人都說政治是大染缸,果不其然。我還記得提出這項提議的是文鶴,他現在已經是改革黨的黨魁了。我認識他的時候,他和你差不多大,一身書生意氣,滿腔抱負,興致勃勃地想在政界大展拳腳。他的確是個人才,當過法官、市長、部長,都很出色。可惜,在他步步高昇的過程之中,那身書生意氣丟了,變成一個地地道道的政客。”
白英爵道:“我記得他發起的提案中有一個是防止公務員收受精神賄賂。”
“是啊。”白呂氏道,“我還記得他當初的政治主張,反貪汙,提升法官素質和判斷力,控制人類對電子產物的依賴等等。部分主張並不符合改革黨的精神,所以,像控制人類對電子產物的依賴之類的主張,他再也沒有提起過了。我始終以為他能保持最後一絲尊嚴,沒想到還是不能。他提出的主張已經不再是理想和抱負,而是武器和野心。攻擊政敵的武器和壯大自己的野心。。”
白英爵沉默。
白呂氏嘆了口氣,將思緒收了回來,“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遊海波的確有殺人的動機。但是我不認為他會挑這個時候下手。”這麼多在場的賓客,讓白家想不追究也不行。說是刺殺倒更像是挑釁。
白英爵道:“出人意表也是一種脫罪的方式。”
白呂氏道:“你打算一口咬定他?”
白英爵抬手解開襯衫最上面的那顆紐扣,淡然道:“我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傷害關眠的人。”
白呂氏盯了他好半晌,才微笑道:“他是我的曾孫媳婦,我也不會放過的。”
等白英爵走後,白奶奶走進來,欲言還休地看著白呂氏。
白呂氏道:“你想說什麼,就直說吧。”
白奶奶小聲道:“你說,關眠會不會是替英爵擋了他的劫?”
白呂氏一怔,皺眉道:“還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