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本來想著把混亂之中股價崩盤、接連損失無數大專案的傷害降到最低,在秦朔川活著的時候就先揭露他的血脈真相,他的能力足夠在混亂逆風中穩住產業,然後等著他的死訊即可。
揭露秦朔川身份這種事情,自己做會髒了手毀了形象,本來都選好了段家那個醫生當替罪羊,沒想到那個混蛋根本不上套,轉而居然討好上秦朔川了。
朋友繼續道:“秦朔川的運氣真不錯啊,聽說他最近談了個男朋友,是醫生。他那天恰好帶小男友回家,人家立刻就發現他身體狀況不對了。要不然,這不得不聲不響就沒了嘛。”
秦錦聞言攥緊了酒杯:“段江言?”
“對對對!好像是這個名字!”朋友點頭,“小錦你認識他啊?”
秦錦冷冷笑了笑,沒說話,心底無聲又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段,江,言。
住院的前兩天,秦朔川一直在忙工作,手背上插著滯留針都不能阻止他一手翻看檔案、一手打電話訓斥下屬重做。
結果是好幾次掛了電話就按著胸口沉默幾秒,默默開啟製氧機了。
段江言抓狂:“不是說了要好好休息嗎?您這樣不行!”
別的病人還能從物理攻擊或法術攻擊上嚇唬住了,這位身份又惹不起、脾氣又爛,要是一不小心沒看住就涼了,段江言找誰去賠自己好不容易救回來的“七級浮屠”去。
老天爺,就沒人能管管他了嗎?能被男朋友幾句話搞得心跳差點上二百,看樣子感情挺好,應該是個能管住秦朔川的人。
但這幾天被他藏得很好的男朋友並沒有出現過,或許還不知道生病這事。
段江言若有所思悄悄打量秦朔川,說起來,這人看著不像有男朋友啊,一點熱戀中情侶的氣質都沒有,反倒是有點單身狗的咕呱孤寡感。
該不會是還沒追上人家,又死要面子不好意思說吧?
翌日上午,把工作處理完的秦朔川終於清閒下來,林秘書來送了一趟什麼東西,段江言推開門查房時,見秦朔川終於不坐在病床上慘白著臉卻繼續工作狂似的看電腦了——
他在玩玩具。
準確來說,茶几上散落著各種金屬零件,他坐在沙發上,正在輸液的手不太靈活地拿著圖紙,專注而認真地拼接著。
霸總先生顯然以前從沒接觸過,對著圖紙看了一陣,腦子是學會了但手沒學會。加上這是十幾年前的時代產物了,教程都沒有全靠艱難摸索。
段江言眨眨眼睛,這可就遇上明白人了——這不正是他小時候為了賺錢而組裝過無數個的金屬模型嗎?
當年夢想擁有一套屬於自己的模型,長大之後橫跨兩個世界到處搜尋也沒有,秦朔川這是從哪裡弄來的,看著很新不像是十幾年前的存貨,倒像是剛生產出來的。
越看越眼饞,好想玩。段江言湊過去:“秦董,要不我幫您拼唄,我小時候可是出了名的行家,特別擅長組這個模型。”
“不需要。”秦朔川一隻手上有滯留針,動作顯得有些笨拙,但拒絕時卻乾脆利落。
段江言恍然大悟,拉長音“哦”了一聲:“送給您愛人的?所以要親手組裝?”
秦朔川的臉上露出一個不太明顯的笑意,沒理段江言只是繼續去研究了。
“您哪買的,給我推個連結唄,我也想玩,它已經下市好多年了吧。”
本來就越看越心癢癢,狗都嫌先生半天組不起一點來,一著急就更想玩了。
到底是童年的白月光般的玩具,段江言看著看著眼睛都直了,湊近了蹲在茶几旁邊仔細看,想摸一下但被某人小氣的禁止了。
秦朔川平靜淡然道:“我把公司和機器一起買回來,重新開機生產的。”
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