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我要讓你看看,一直幫助那些沒用處的人的代價是什麼。”
他舔了舔嘴唇,不費吹灰之力地掙脫了方才李主任捆縛在他身上的繩索。
他站起身,周遭的場景跟隨著他的動作而倏地變換著,負二層停屍間旁邊放置著的五個焚屍爐正燃起熊熊大火,彷彿張大嘴的怪物,等待著屍體的投餵。
弗蘭垂著眸,似乎在思考著什麼,終於,片刻後他抬起頭,衝著楚君山扯出一個饒有趣味的笑容:“不過,我想了想,也許只有你昔日摯友親手賜予你的死亡,才足夠讓你記憶深刻——你說呢?”
生機
電光火石之間,形式陡然逆轉。兩人之間的地位也天翻地覆,改變了原先的模樣。
三分鐘之前還在楚君山面前跪伏著、有進氣沒出氣的人在頃刻之間就改變了地位,他身上破損的傷口逐漸癒合,就連身上破破爛爛的衣裳很快都復原起來,重現著弗蘭常穿著的那套牛仔服裝。
他手上執著一根如嬰兒手臂一樣粗的鞭子,細長的尾部滿是黑色的倒刺,只要看上一眼就能讓人生出恐懼之意。
這個道具,楚君山再熟悉不過了。
那是楚君山親手送給他的一個a級道具,從始至終,只要下副本,弗蘭都帶著它,也是出生入死過的關係。
可現如今,他們之間的結局恐怕是走不到善始善終了。
他就要用這根友人親手送給他的禮物,結果他的生命。
這樣的現實意義簡直是……諷刺。
楚君山垂著眸,纖長捲翹的睫毛微微下落,在潔白的面頰上投下一片淺淡的陰影。即使在這種危急的時刻,楚君山的臉上仍然很難看見恐懼的神色。
那雙眼眸中含著的情緒……更多是,不解,還有淡淡的困頓。
他已經明白了面前的一切發生的由來。
更有代表性的變化,則來自於弗蘭胸口處的那枚小小的身份牌。
在無限遊戲中,主系統曾經為玩家們貼心的創造了隊伍系統。
只要結盟的玩家擁有了組織,那麼他胸口處的那塊身份牌就會打上不同的標記,以作為他們和普通自由玩家區分出來的標誌。
而現在……
楚君山微微眯起狹長的雙眼,目光不偏不倚地落在弗蘭胸口處原先掛著身份牌的地方。
暖白色的光暈已經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深厚濃醇的暗紫色。
他心下了然,面上卻毫無波瀾。
原來,他已經和別人結盟了。
這個結果,楚君山並不是沒有預想到。
曾經,他在弗蘭離開他之後,就已經想象過這個後果。棄暗投明,對於這個知名遊戲中的求生者來說,是很正常的事情。
他對此毫無怨言,畢竟價值取向出現了分歧,就算兩人之間一次次的容忍退讓下來,到最後,還是會因為這些差異而分道揚鑣的。
只不過……他沒有想過,昔日的摯友、同伴,會用這樣一種低劣的方式,引誘楚君山落入陷阱。
難怪,這個副本在楚君山剛剛進來的時候,他就感覺到有一些異樣之處。
因為,這並不是一個普通的pvp副本,而是一個自定義副本。
據他所知,主系統為位於金字塔頂端的那些公會和勢力賦予了更高階的權力,譬如,他曾經說過的光明公會,就擁有創設一個自定義副本的能力。
這種能力往往用於創設新的空間,用於商談大事——畢竟,在無限遊戲這個地方,只要有足夠大的能力,完全可以手眼通天地獲得任何想要的資訊。
但是,楚君山沒想到,弗蘭會跟他們合作,將這個副本用在自己身上。
那些npc、玩家,還有這些背景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