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惠勁兒,毫不見外的拍了拍延珏那基本上沒人敢拍的後背,熱情的招呼道:“快進來吃吧,涼了就羶了!我還給你要了壺酒,上好的竹葉青,趁熱吃吧!”白扇一回頭,卻見延珏還跟原地冷臉杵著,那一雙狹長的眼兒‘射’著莫名其妙的冷釘子,‘弄’的他不知所以。
他瞧瞧趕過來的‘黃鳳’,尷尬的笑著,那眼神兒好像是說——您這兄弟跟咱有仇?
小猴兒翻一白眼兒,在延珏身後伸了手指頭,指指自個兒腦袋,那意思是說——別跟他計較,他這兒有病。
於是白扇瞭然的點點頭,更加熱絡的上前去硬扯著延珏過去坐,“我說您千萬別見外,鳳兒的朋友就是我的,你全當自個兒家就是。”
他這話不說還好,說了延珏就覺得怎麼聽怎麼不是滋味兒,好在小猴兒知道他這小心眼子的臭‘毛’病,趕在他沒翻兒之前,小步顛兒到了跟前兒,在延珏又一把火要著起來的當下,趕緊趴他耳朵上嘟嘟了一番話。
嘿!
還真靈了!
在她說完後,延珏竟只斜眼兒瞄瞄她,接著乖乖的吃上了飯!
您問,呦喂,咱猴兒說嘛了?
誒,那還得從望遠閣書肆說起。
卻說這望遠閣旁邊兒的那些書肆的老闆都納悶了一個月了,你說怎麼這一個科舉案鬧了一通後,這望遠閣那姓白的夥計就成了老闆了?
有幾家素來關係不錯的老闆說,是那白扇‘花’了大筆銀子兌了這個書肆,可這也讓人納悶兒,誒,他不過一個小夥計,哪兒來的銀錢承兌這麼大的書肆?再說了,好好的書肆做著,怎麼就兌給了一個夥計?
過了幾天,當全京城最貴的郎中,同仁堂的大夫屢屢出入望遠閣後,又紛紛傳出了新訊息,說是那白扇雖是一窮二白,可他老家來了個家資頗豐的妹子,說是他盤店兒的錢就是他妹子出的,她這妹子好像叫白‘玉’霜,哪兒來的這麼多錢沒人知道,可大夥兒都知道她這到了京城就病了,這不,都到了半個多月了,還沒人瞧見他這妹子生的什麼模樣兒。
您道:誒,我說這白扇光棍兒一個,哪兒又鑽出來個妹子?
沒錯,想必聰明的看官已經猜了八成,這白‘玉’霜正是當日給穀子‘丟出城’的‘春’禧。
當日,小猴兒心知以她‘春’禧的身份,必是死路一條的,那與其等別人來打死她,還不如她自個兒動手,怎麼說她石猴子也畢竟是吃了十年‘混’‘混’兒的飯,治病救人的事兒,她一概不懂,可若論這打人,下幾分力,打在何處,留幾口氣兒,如何避過致命傷,她卻是‘門’兒清。
於是,那天她當著眾人的面,直接‘打死’了‘春’禧,接著穀子連夜駕車,直接給‘春’禧送到了白扇這兒,許諾給他盤下這間望遠閣書肆,並囑咐了他讓他好生照顧‘春’禧。
白扇是個江湖人,最為重義氣,他當即跟穀子說:“你們不當我白扇是外人,我白扇也當你們是一家人,何必照顧來照顧去的麻煩,索‘性’我就認了這丫頭做妹子,她以後就跟我姓,就叫白‘玉’霜了!”
於是乎,從此以後,世上再無‘春’禧這個人,而多了一個白‘玉’霜。
當然,延璋和延珏自然都知道,當日這猴子不可能打死‘春’禧,只是具體安置到了哪兒,他還是第一次聽說。
“先瞞著二嫂吧。”延珏吃著炒肝兒,冷不防的冒出了一句話。
小猴兒跟一旁喝了口水,白了他一眼:“用你廢話,我又不傻。”本就是一比糊塗債,她只需要讓舒舒知道,如今‘春’禧很好就是了。
而對‘春’禧來說,哦不,對白‘玉’霜來說,她額娘是那個已經死掉的烏林珠,心既然已經傷了,又何必再來二次?
既然是比糊塗賬,就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