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千城聽到眾人越說越離譜時,壞心的在想,要是讓京城的百姓知道,昨晚的動靜是因為國庫的銀子失竊了,還丟失了兩個多月,這些人會不會嚇呆!
恐怕不止是普通百姓,就是文武百官也要嚇呆吧?
這麼一想,顧千城就覺得抬銀子進城的動作還是要越大越好,鬧得大才有意思嘛。
“駕!”顧千城揚鞭抽了胯下的馬一記,加快速度朝城外趕去。
“駕,駕……”身後的人面對如此任性的頭兒,只能認命的加速跟上……
秦寂言為了儘快趕到皇宮,一路上快馬加鞭,也沒有機會問司徒公公老皇帝的情況,直到進了宮才邊走邊道:“司徒公公,你怎麼會出來?”
姓司徒的老太監與老皇帝可以說是換命的交情,司徒公公一生幫老皇帝當了三次刺殺,弄的一身是傷,很多年前就去別宮養傷了,宮裡的人幾乎忘了這人的存在。
“聖上身邊沒個貼心的人,奴才放心不下,這才自請進宮。”司徒公公嘆了口氣,話雖溫和,可話中透露出來的意思卻十分霸道。
遠在別宮,卻對宮中之事瞭如指掌,可見其聖眷之濃。
不過,秦寂言卻從他的話裡,聽到了別的意思。
秦寂言一直都知道,自從武家滅了後,老皇帝將監察百官的“眼睛”化暗為明,建立了錦衣衛,可是……
秦寂言一直都知道,老皇帝手中除了錦衣衛外,還有一批隱秘的勢力,只是他一直不知在什麼人手裡,今天聽到司徒公公的話,秦寂言立刻就明白了。
依老皇帝對司徒公公的信任,把人交給他訓練再正常不過。
心裡這麼想,可面上卻半點也沒有表露出來,秦寂言只道:“司徒公公,皇爺爺現在怎麼樣?好好的怎麼又發病了?可是出了什麼事?”
“太醫說聖上是怒極攻心,至於發病的原因奴才也不知,只知今兒個一早封大人見了聖上,之後聖上就說不舒服。”司徒公公每一步看似走的吃力,可卻緊緊跟在秦寂言身後,沒有落後半步。
“封大人?”秦寂言皺眉,卻沒有再往下問,他知道他就是再問也得不到答案。
秦寂言步入殿內時,老皇帝正發脾氣的罵人,一年紀不大的小太監跪在殿中,瑟瑟發抖,頭磕得嘭嘭作響,不遠處正是摔碎的藥碗。
“皇爺爺,出什麼事了?”秦寂言暗自吸了口氣,壓下心中的不耐煩,快步上前。
“寂言,你來得正好,讓人把這沒用的東西拖出去,杖斃!”老皇帝一臉戾氣,眼眸似透著嗜血的渴望,秦寂言深感不對,可也沒有多說,只讓將哭喊求饒的小太監押出去。
“皇上,您的衣服溼了,奴才侍候你換衣服。”司徒公公上前,將老皇帝攙扶了起來。
秦寂言默默地後退三步,等到老皇帝換好衣服,情緒平靜下來,這才上前:“皇爺爺,你沒事吧?”
老皇帝沒有回答秦寂言的話,而是看著秦寂言,威嚴十足的問道:“寂言,顧千城手上是不是有一本叫《夷國志》的書?”
“《夷國志》?”秦寂言沒有想到,老皇帝會直接問出來,著實愣了一下。
“怎麼?你不知?”老皇帝一臉狐疑,擺明了是不相信。
當初,顧千城當著顧老太爺的面說,她的《夷國志》給了秦寂言,顧老太爺把這話原封不動的轉告給老皇帝。
老皇帝只讓人監視顧千城,卻遲遲沒有對顧千城動手,就是認定《夷國志》在秦寂言手裡。
對老皇帝來說,秦寂言手裡的東西就等於是他的,他隨時想要都可以取來,現在他就想要了……
909壓陣,只差《夷國志》
在知曉老皇帝與長生門接觸,查到顧老太爺賣了顧千城,秦寂言就知道老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