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真娶了你……挺好的。”有時無意中想到秦嶽,她讓他感到平平靜靜,淡然舒服,他會恍惚的產生不明白,皇兄錯了,為何還要那樣死心的幫他?為何如此敵對蘇曜?因為與皇兄的血脈親緣?因為蘇曜擁有了他作為皇子都未得到的權利?好像都是原因,可又不足夠,他只覺他生就如此,從小根深頑固,將他牽扯而為。
秦嶽看著瑜王如今的境地,自然真心的笑回道:“時間久了你便會覺得我無趣。”
瑜王笑,“是麼?蘇曜如何認為?”
“不知道。”
“你那時在王府偶聽下人提及你,說你整天都不說話,想來你本是沉默少語之人,對我更是無話可說罷,何況你應是把我當做可恨之人。”再又自嘲的笑著問秦嶽:“恨嗎?”
秦嶽搖搖頭。
“不是嗎?那之後我對蘇曜所為呢?我確是想要他的性命。”
秦嶽仍舊搖了搖頭。從瑜王第一次將她綁進破廟,再到迫她成親,以至於後來謀害蘇曜,她從未想過“恨”這個字,“恨”太過重大,或許不足以“恨”更或許這些事最終都未造成她不可接受的結果,秦嶽想當有些事果真得到了其謀劃者所想要的結果時,秦嶽想她一時仍舊想不起“恨”,她不是太過善良,而是會很疼,疼到忘乎所以。她不能接受她真的嫁與瑜王,且與他有夫妻之實;她更不能接受蘇曜與蘇豈的死,她永遠不會接受他們不在的這樣的事實,直到疼痛蔓延全身將她麻痺。直到在疼成了陪伴她的日常時,或許她便意識到了“恨”可她恨的是太子蘇晉,他才是這其中算計最多的人,他才是真正狠心傷害了先皇,決心要了蘇曜與蘇豈性命之人,無論他的一切所思所行,無論他的是非理由,若是蘇曜蘇豈不在,若知道了恨,秦嶽想她會恨絕那人。
“真心未有過?”
“確實沒有,這不能全怪罪於你。”
瑜王笑得更加燦爛道:“果真應當娶了你當妃。”
秦嶽笑笑不語。
瑜王繼續道:“如若我還是那個王爺,當真可與蘇曜爭一爭。”
秦嶽見他仍是玩笑,接道:“王爺你只是一時興起。”
瑜王漸漸斂了笑,面色逐漸沉重道:“我去拜了父皇,便走。以後也是不能再相見了吧。”復又看著秦嶽道:“你與蘇曜一起想必會很好,無需我多言,你便祝我安好吧。”
“好。”
瑜王嘆氣而微笑道:“走了。去看看那漫漫黃沙,孤煙落日,寂寥壯闊,也是很好!”再看了秦嶽一眼,轉身便走了。
看著瑜王離去,秦嶽只覺得背影落寞悲傷,最後竟還可與瑜王有如此一場對話,秦嶽感到幸運。秦嶽感到瑜王就好似一場繁華才將開端卻就此落幕,他人生中太多的東西都還沒有上演。
秦嶽站在那裡愣了愣,才向蘇曜走去,問道:“瑜王以後不能回京城了嗎?可不可以瑜王處罰輕些?”
蘇曜笑道:“說了幾句話就將你說動了?”
秦嶽靜靜回道:“覺得瑜王其實挺好……”蘇曜與蘇豈偶爾會提起瑜王,瑜王是般桀驁灑脫,狂放不羈,衝撞狂妄的人。秦嶽忽想,北漠是遼闊與荒蕪,壯麗與豪放的,而這種地方很適合瑜王這樣的男子,他被其磨練,再將其征服。秦嶽末斂了心神,感慨道:“不能回,那就這樣吧。”
“以後若有戰功仍可回。”
秦嶽點頭,“……我覺得瑜王和太子就像你和蘇豈,你們站在了各自的位置,只是最後你們贏了。”
“嗯。”
秦嶽想想又說道:“但有些仁義道德還是要的……不該那樣對皇上,皇上已經重病,才會讓結果成了那樣。”
蘇曜沉了下來,又幾不可見的泛起了點笑:“那他們那般對我呢?”
秦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