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麼時候襯衣已經被完全解開,他的手突然在我的腰上的某個地方用力捏了一把,讓我的身體猛的一顫。
他在我腰間流連的手更加愉悅起來。
大概是抵抗太微弱,我都不知道我的手去了哪兒。等到意識稍稍回籠,才發現自己一隻手抵在他的胸前,另一隻手死死抓住他在腰間的手腕,但那是因為他並不動作,才能被我抓住。
他輕鬆得像是玩弄掌心的獵物。
我則像快脫水的魚。他只是一個吻,或者在腰上摸了幾把,就能喚起我如此大的動靜,彷彿就此迷失了意志。
“你,給我住手……”
——
我從來沒有這麼狼狽。我承認我很好撩撥,我從來沒和人做過。我活了二十九年,最多不過是右手,雖然也看過一些碟片,但確實老處男一個。可我並不擔心,我並沒有很強的慾望,更沒想過物件會是齊冀。
因為他不喜歡我。我雖然性格有些浪,但是一直覺得這種事,怎麼能和不喜歡的人做呢。
可我並沒有告訴他這些話,也沒有問他“你喜歡我嗎”,這類話題於我們兩個人來說太尖銳了。雖然我已經開始覺得,他想和我在一起,但這並不代表我能接受。
不過說實在的,如果不是他剛剛那一串動作,我還無法意識到一個事實。
為什麼五年了,我看著他,聽到他說話,心裡還是有很大的波動。那種感覺曾被我誤以為“還喜歡他”。
但其實不是。我心裡始終有東西放不下,不是那段兩年煎熬的時光,也不是路暢,更不是他齊冀。我放不下自己。
我心疼那個求而不得的自己。
所以,我不過是想享受一下這個人的在意和追捧,甚至想看看他失意的表情。我知道這有些病態,但我只是抱著一個了卻心願的態度,我不會傷害他,也不是再真正地動心。如果某天他放棄了,我們就真正的分道揚鑣了。
所以我怎麼會和他上床。
“你,放手。”
我的語氣和表情太過冷靜,不帶一絲旖旎,呼吸也漸漸平穩下來。讓他的神色也變化起來,他那麼聰明,當然知道怎麼回事。臉上的笑容但下來了,連看著我的露骨的眼神都說了回去,變得複雜起來。
我收回自己的手,冷冷地看著他。
“習哲。”他突然喊了我。
他的身體繃緊,手卻非常輕柔,撫上我的臉,語氣終於帶上了一點兒不可置信和脆弱,“你在騙我,對不對。”
我開啟他的手,“你太看得起自己了,齊冀。”
我都不知道我是怎麼從車上下來的,我一步一步往別墅走,看到夕陽已經只剩一條線,整個天空都被染成瑰麗的酒紅,卻像是一場盛世的狂歡,□□之後,終將曲終人散。
——
晚上看電視的時候,我和齊申已經算是和解了。
他坐到我旁邊來,我給他了一個碗,讓他自己用牙籤插水果吃。他蠻乖的,大概是今天真的玩累了。我調到動畫片的頻道,他不願意看,讓我幫他弄了幾個電影出來。他還很小,四歲多,但是已經識得螢幕上大部分字了。
然而他看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拉了拉我的衣袖,問我:“我爸爸去哪兒了?”
我想了一下,覺得這個問題不好回答,就告訴他,“我也不知道。”
他看著我,像是在等我的更多的答案,然而一會兒,他就失望了,撇下小臉,擺弄著今天從遊樂園裡帶回來的大鯨魚。
他的手握拳,放在大鯊魚白白的肚子上,小聲開口:“爸爸從來沒有帶我去過遊樂場。”
雖然他只是個四歲的孩子,但是遺傳了那麼優秀的基因,從小又生活在比較複雜的圈子裡,其實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