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姚悟非微微一笑,轉身走下“集賢臺”,走向江岸。
等她到了岸邊,那艘由對岸駛來的載客渡船,恰好再有一丈多遠,便將攏岸。
姚悟非目光注處,看見船中所坐,果然是位美貌婦人,便知自己所料不差,這位“九幽妖魂”,才是真正的真牌實貨!
展眼間,渡船攏岸,姚悟非一躍登舟,向“九幽妖魂”宇文悲含笑說道:“歐陽宮主因要事羈絆,未能親來迎接,特命姚秀亭代迓貴客,並請宇文道友曲諒!”
宇文悲目光一亮,向姚悟非全身上下,打量幾眼,揚眉問道:“姚道友是否一向久居南極,與‘五尺閻羅’宋彥齊名的‘桃花煞女?”
姚悟非點頭道:“姚秀亭遁居南荒,與世幾絕,想不到宇文道友竟還知曉我的微名賤號?”
宇文悲道:“我也遠離塵俗甚久,新近才重出江湖,因走訪昔日友人,才得聞姚道友的英名盛譽!”
姚悟非將這真牌實貨的“九幽妖魂”宇文悲,領往“江心毒婦”歐陽美所指定的“靈臺水榭”時說道:“宇文道友,姚秀亭有樁事兒,想要請教,若有瀆犯之處,尚請宇文道友諒解!”
宇文悲知道代表“江心毒婦”歐陽美,前來接待自己之人,竟是以淫毒著稱,名列“南極雙兇”之一的“桃花煞女”姚秀亭時,起初頗有鄙視不屑之意,只勉強敷衍而已!
但略一交談以後,宇文悲覺得對方無淪是言語談吐,神情抑或舉措,均頗落落大方,與傳聞遇異,不禁使心中印象,立即略有改變!
等姚悟非說出有事相問,宇文悲便猜出對方心意,目光微閃,揚眉笑道:“我猜想姚道友定是要問我為何一向男裝,並散發披頭,形如厲鬼,此刻卻又以女裝出現?”
姚悟非因不得不明知故問,遂點頭說道:“這確是一樁令人迷惑之事,不知宇文道友可否為我揭破啞謎?”
宇文悲笑道:“此事說來話長,少時我自當向姚道友,仔細敘述。”
姚悟非指著前方一座橫橋之後的玲瓏小榭,含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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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悟非察言辨色,知道宇文悲說的是肺腑之語,決非矯情,遂目光如電地,環掃四外!
宇文悲愕然問道:“姚道友看些什麼?”
姚悟非雖見這“靈臺水榭”四外,無人竊聽,卻仍把語音放得低地,向宇文悲悄然說道:“如今倒有個機會,可以便宇文道友,向‘金手書生’司空奇,略為報答,不知你願不願為呢!”
宇文悲因對方說話神情,異常機密,遂也只好低聲答道:“姚道友趕快請講,宇文悲方才不是業已表示,對司空大俠感恩深重,生當結草,死亦銜環,哪裡還會有甚不願效勞之事?”
姚悟非深知此人大可託以心腹,遂把“江心毒婦”歐陽美,將以特殊陰謀,想將赴會群雄,一同打盡!自己設法與歐陽美結交,進入核心,探聽秘密,期挽重劫等情,也對宇文悲說了一遍。
宇文悲聽得“金手書生”司空奇的愛妻,“碧目魔女”淳于琬業已扮作自己模樣,在與歐陽美相談,不禁愁眉不展地“哎呀”聲說道:“我真想不到,我這樣一來,竟會使那位淳于姑娘,陷於窘境!”
姚悟非笑道:“後悔兩字,毫無用處,我們應該商議的是怎樣才能‘釜底抽薪’使淳于琬不遭困窘!”
宇文悲苦笑說道:“我是忙中無計,尚請姚道友多加高明指點!”
姚悟非搖頭說道:“我也想不出什麼妙策?除非請……”
宇文悲見她倏然住口,詫聲問道:“姚遭友,除非什麼?為何不說下去?我要聽聽你的‘釜底抽薪’妙計,是怎樣用法?”
姚悟非微笑說道:“所謂‘釜底抽薪’,就是‘弄假成真,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