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如何?莫非認為孫東海是駑鈍下才,不堪交往麼?”
司空奇聽他這樣說法,自然不便不答,微微一笑說道:“孫兄說哪裡話來?司空奇既承兄錯愛,怎會自高身價,不識抬舉!但……”
孫東海見他語音忽頓,含笑問道:“司空兄有何高見,儘管說出!”
司空奇繼續笑道:“但一結金蘭,便為兄弟,生死禍福,終身共之,似亦不應過分衝動草率!故而小弟之意,目前只是杯酒締交,至於金蘭深結之事,無妨候‘小孤山大會’以後,彼此也可以認識得更清楚一點!”
孫東海聰明絕頂,一聽便知這位“金手書生”司空奇,對於自己尚不放心,遂哈哈大笑說道:“司空兄說得對,小弟完全同意你這種看法,但我也有個要求!”
孫東海指著司空奇所乘的那隻畫舫,含笑說道:“司空兄,你大可把這隻畫舫遣走,就與小弟同舟,道遊彭澤風光,到時再齊去‘小孤山’赴會!”
司空奇劍眉雙蹙,方一沉吟,孫東海又復含笑說道:“司空兄不必考慮,我們若不接近一些,又怎能在彼此之間,增強認識呢?”
司空奇對於孫東海的這句話兒,無法拒絕,只好點頭笑諾,取出一錠黃金,厚賞原先所坐的那隻畫舫,打發船家離去。
孫東海見司空奇答應與自己結伴同遊,遂異常高興地開啟行囊,取出一隻高約兩尺有餘,方圓盈尺的奇形白玉酒壺,以及兩隻上好玉杯!
自古英雄,誰不愛酒?司空奇一見這玉壺玉杯,便嘖嘖讚道:“孫兄,你這兩件酒器,真是人間絕品,壺杯如此,酒質之美,可想而知,定屬甚麼稀世仙釀了!”
孫東海微笑說道:“小弟這壺酒兒,足足陳達百年以上,非遇知音好友,是絕捨不得供諸俗客的呢!”
一面說話,一面替司空奇斟了一杯,含笑說道:“司空兄請你嘗試一下,這酒兒雖不足當‘佳釀’之稱,但‘香醇’二字,卻已世罕其匹的了!”
司空奇見那酒色淡綠,斟得滿出杯口,堆起分許,卻毫不四溢,知道確是絕世佳釀,遂舉起杯來,呷了一口!
果然,孫東海所說,絲毫不差,酒味之香醇程度,竟屬從未嘗過!
司空奇讚了一聲“好酒’,玉杯舉處,一飲而盡!
孫東海手持玉壺,又替他斟滿一杯!
司空奇豪情勃發,連盡三杯,但他怎會知道就因為飲下這三杯美酒,幾乎把他的一生俠譽,完全斷送!
第三杯酒兒,才下喉頭,司空奇便覺頭腦微暈,不禁“咦”了一聲,向孫東海揚眉笑道:“孫兄,這酒的勁兒好大?小弟平素對於任何烈酒,至少有三斤之量,今日怎地才飲三杯,便有些不勝酒力?”
司空奇極為機靈,他直到如今,尚未起疑之故,是因早巳留神暗察,酒中確無絲毫毒質!
孫東海目光微轉,笑吟吟地答道:“司空兄,你應該足以自豪,我這三杯美酒中所蘊酒力,足抵尋常烈酒三十斤呢!”
司空奇聞言,方自一驚,一陣湖風吹過,頓覺酒意上湧,無法支援地,伏案醉倒!
孫東海看了司空奇一眼,揚眉自語地,冷笑說道:“司空奇你哪裡知道你所飲的是‘百鍊酒母’,三杯下肚之後,至少要醉上三日!”
一面說話,一面硬把司空奇抱到艙中軟榻之上,照著他的容貌,動手化裝!
這孫東海極精易容之術,他根本不用甚麼人皮面具等物,更因身材輪廓,原與司空奇彷彿,故而不消多時,便化裝得與“金手書生”一般無二!
孫東海化裝過後,對鏡略一端詳,覺得已極神似,遂向那操櫓舟子揚眉叫道:“焦老三,你先把他抱到後梢,等船隻進入前面那片濃密水雲以後,便將他推墜湖內!”
焦老三如言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