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還特意與白真子道:“白長老。派中你的資質最老。凡是想必也比隨風看得更為遠些,這等小事,你自己做主便好,卻是不用過問我的意見。”
隨風非是初出茅廬,自然知道這呂皆之突然將話頭拋向了自己沒有好事,是想以自己來堵住白真子的口。是他也便索xìng一副甩手掌櫃的模樣,所有事情都交給了白真子。
一聽隨風此言,呂皆之臉上雖然不變,可是氣得心頭也是一跳,暗罵一聲:真是個小狐狸!
在隨風那邊又碰了一鼻子灰,呂皆之也知道他也指望不上。只好自己皺著眉頭又道:“我天瞳門在明月山已然立派數百年之久,山頭穩固。根基早已大定,若是這般大規模地遷徙,那剩下的屋舍、殿宇又該如何處理?那些先輩所留的靈位便要這般拋棄了不成?還是要隨著我們大隊人馬一同奔波,這樣未免有些對前輩不敬了,如此作為,恐怕不好吧?”
隨風眉頭一跳,這呂皆之擺明了不願意執行白真子所提的要求,可是他所舉出的理由倒是條條在理。聽起來似乎無從反駁的樣子,忍不住就轉過了頭去看向了白真子,不知他該如何應付。
白真子卻微微一笑,似乎對於呂皆之這番話全然不放在心上,淡笑道:“我天山派這黃海絕獄從不讓外人來此,如此規定足有數千年之久了,可是足下不也是來到了這裡了嗎?”
白真子說這番話時滿目的笑意,可是聽在了呂皆之的耳中,卻是森森的寒意。只覺得這道微笑之下彷彿有著數千道閃著寒光的刀劍指著自己一般,想想就是一陣的冷汗。
白真子這番話已然很是清楚了,這黃海絕獄之中乃是天山派的禁地。就連本門的弟子無事都不能入內,更何況你們這些外人?可是如今你們非但已然進來了,還想要拿走這其中的東西。你們併入本門之時就無甚誠意,怎麼此刻也不表示一番嗎?
呂皆之也不是傻子,他身為門主這麼多年,這些道道卻是不可能不懂。也知道這白真子是有些不信任自己,其實本來他加入天山派就是為了圖謀這天機老人所留的種種心得秘術。卻想不到這裡非但有如此完整的石刻手稿,更是有這麼一本絕密的大衍天數之書。更是超過他的預期,他自是勢在必得。
可是白真子的不信任一時之間又讓他有些為難,呂皆之心中抽搐萬分,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一下愣在了當場。
看著呂皆之眉宇之間那一絲猶豫之sè,隨風卻是有些好笑。想不到白真子這麼簡單的幾句話非但將他之前的話駁斥了個乾淨,還憋得他啞口無言。
這時,一直在一旁靜觀其變的青竹突然湊到了呂皆之耳旁,悄然之間似是說了什麼。
便見呂皆之一直擰成一團的眉頭逐漸地鬆散了開來,甚至,逐漸還掛上了一絲笑意。
隨風心中不禁起了一分好奇,不過看樣子,想必這呂皆之應該是改觀了才是。
果然就聽呂皆之緩緩道:“呂某仔細想過了,長老說的確實有幾分道理。我天瞳門已然成了天山派如此大之情,而且這搬入縹緲峰之中也是對於本門的一種恩德。若是如此還退卻,卻是顯得有些太不知進退了。不過我天瞳門數百年基業,卻是不可能盡數搬過來,那些先輩牌位還是需要弟子加以看守才是。所以我打算留一部分弟子留在明月山,不知如此行事長老以為如何?”
白真子一聽,轉過頭來和隨風對視了一眼。隨風看著,他的眼中雖然依舊平淡,可是已能看到一絲壓抑的喜sè。
隨風也不知這呂皆之怎麼會突然之間轉變如此之大,越發地對剛才青竹所說的那番話感到了好奇。
不過眼見的呂皆之也差不多答應了下來,隨風剛想開口,卻一下被白真子給攔了下來。白真子此刻也換上了一臉笑意,淡淡道:“呂門主果然是識大體之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