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著擺上祭品,插上鮮花,站在那裡,靜靜地用心和老人說話,然後再叩頭。
最後,他們到墓地規定的燒紙錢的地方為江奶奶燒紙。
母倆做得都很虔誠,他們用真心在做。
做完這些,他們便乘車去了醫院。
江月萱帶著陽陽進了住院處病房大樓,坐著電梯,去了最頂層的vip特護病房。
走到病房的門口,她把情緒稍微穩定一下,推開了房門。
病房寬敞明亮,舒適優雅,看上去一點都不像病房。
病床上躺著一個年輕的男人,容貌普通,看上去很瘦弱。
他眼睛閉著,彷彿在熟睡。
他就是江雲海。
一個呼吸心跳都沒有問題,只知道睡覺不會自己吃飯的植物人。
陽陽輕手輕腳地走到他的身邊,對著他輕輕叫了聲:“爸爸。”
江月萱靜靜地站著看著他,臉上沒有任何的情緒,一句話也沒說。
“媽媽,我給爸爸唱歌,爸爸是不是就能醒來?”陽陽抬頭問道。
江月萱點點頭:“你試一試。”
陽陽輕輕嗓,貼著病人的耳朵唱了起來。
“清早起來公雞叫,喔喔……”
這是江月萱經常唱的起床歌,只要她大聲唱了,睡覺的人沒有不起來的,包括陽陽,包括周宇墨。
但她從來沒有試過給江雲海唱。
面對著他,她唱不出來。
對於這個人,她的心情總是很複雜。
愛,肯定沒有。
恨,也算不上。
曾經,她把他當成自己的親哥哥,跟在他的後面叫他雲海哥。
而他總是叫她小媳婦。
他們有過兩小無猜的青梅竹馬歲月。
但在她上學以後,一切便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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