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這樣?”
武媚看著他,搖頭,語帶威脅之意,“你若是哄騙了我,回頭就去宮中挖溝吧。”
呃!
沈丘不禁為賈平安默哀一瞬。
但他卻看到賈平安很是自信的笑了笑,然後說道:“阿姐,新學裡就有這個。花也分陰陽,沒有蜜蜂或是用別的法子來授粉,它們就會不結果。”
李弘抬頭,“武陽侯,那果子不就是吃的嗎?”
“是啊!”
賈平安笑道:“果子是吃的,可別忘記了,果子也是那些花樹的種子。果子掉落在地上,若是無人去觸碰,就會腐爛,而果核就喜歡這樣的環境,於是漸漸生長……”
李弘恍然大悟。
“竟然如此?”
眾人都算是受教育了,有人甚至在沉思這裡面的邏輯。
賈平安也不管,這等事兒他只是隨口揭開,以後大不了丟給學生,讓他們去研究。
李弘仰頭,羨慕的道:“武陽侯好厲害。”
賈平安笑了笑。
“阿耶!”
兜兜過來了,見到武媚後卻忘記了曾經進宮的經歷。
“見過皇后。”
兜兜雙手後甩彎腰,“見過皇后。”
武媚見到她就歡喜,一把抱起來問道:“最近在家如何?為何不與你阿孃進宮去看我?”
賈平安心想若是經常進宮,就怕兜兜把你的東西給糟蹋了。
“阿耶。”
賈昱行禮,隨後見過皇后。
不過很顯然武媚最喜歡的還是兜兜。
“阿福!阿福!”
兜兜在武媚的懷裡拼命招手。
阿福滾滾而來……
在賈家玩了大半日,李弘在回去的路上睡著了。
武媚一直在沉思。
“皇后,到了。”
武媚一怔,拍醒了李弘。
“阿孃。”
李弘的眸子定定的,從未有過的一種放鬆讓他不想起。
“累了?”
武媚問道。
李弘搖頭,四肢百骸無不舒服,“阿孃,這樣真有趣。”
武媚晚些去尋了皇帝。
李治坐在那裡喝茶,茶香悠悠,“朕今日加了鹽進去,這茶水的味道竟然有些古怪,壓制了香氣……”
武媚不禁笑了,“陛下卻不知道……這茶什麼都不能加,平安說這是大自然的饋贈,有人加了糖,喝著古里古怪的……”
後世就有加糖的喝法,賈平安覺得和煮雞把雞湯倒掉吃肉異曲同工。
“朕喝著還行。”李治嘴硬,但轉換話題卻毫無痕跡,“五郎今日如何?那道德坊中多是田地,他可不樂意?朕當初跟著先帝去耕種時也不樂意,不過先帝說不耕種就不知憫農,於是便每年下地……”
那幾年是他難得的快樂時光,沒有人威脅到他,先帝所有的空餘時間都放在了他的身上,父子之間竟然體會到了那種相依為命的親情。
武媚知曉他嘴硬,就說了今日的事,“平安帶著五郎在田間地頭認識那些莊稼,蟲子,肉眼所見都給他說了一遍,五郎很是歡喜。”
對於皇子的教育李治有自己的看法,但賈平安的這個手段卻讓他心中微動。
“他竟然這般吝嗇,就沒招待你們吃一頓?”
皇帝近乎於刻薄的話讓武媚笑了笑,“平安弄了個鹽焗雞,五郎頗為喜歡,又在外面弄了叫花雞,五郎差點連骨頭都啃了。”
李治一怔,“朕的太子竟然這般?”
武媚回身,“把雞送來。”
邵鵬拿著個油紙包來了。
開啟,裡面是荷葉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