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報警,他找誰要錢啊TAT
況且這回是賊碰上他了,屁股癢癢肉比兜裡的錢都多,下回要是碰上個錢比癢癢肉多的呢?別說抓賊了,就怎麼丟的都不知道。
五哥左等右等,總算等來個堅定眼神。
剛想掏手機,卻被方箏阻止:“我來。”
五哥默默扭頭,如果他沒看錯,剛剛團長眼裡又燃起了緊張而興奮的光=_=
接警中心的姑娘比移動聯通態度都好,一個電話打完,團長都有去櫃檯按下服務評分紐的衝動,且心內對城市的安全感倍增。
剛放下電話,臉忽然被燙了下,方箏一個哆嗦,連忙轉頭,原來是小鳥把一個剝了皮的煮雞蛋貼到了他的臉上。
“你覺得他打你的時候想過後來會踩井蓋嗎?”小鳥聲音淡淡的,手上的動作卻沒因為說話而暫停,繼續壓著雞蛋在方箏臉上滾來滾去,滾來滾去。
“肯定沒有啊。”方箏說著倒抽一口氣,但忍著沒再躲,反而漸漸覺得臉上的脹痛有了緩解。
“那你追他的時候想過他會踩井蓋嗎?”小鳥又問。
方箏歪頭:“不是你追他的時候他踩了井蓋嗎?”
“我那是幫你追的。”
“哦。”
“繼續回答上面的問題。”
“那怎麼可能想得到啊?再說我又不是你大爺,心裡想了他就能踩?”
“所以如果他不踩井蓋,顯然已經跑掉了然後只剩下你一個人青著半張臉在這裡齜牙咧嘴。”
“……”
“……”
“如果他跑掉了我們為什麼還要來這裡我錯了你輕點滾我草哪來的沒剝皮的疼啊啊啊啊——”
副團生氣了,但團長卻在自己的哀號和對方的怒火中感受到了某種異常和諧的幸福與安詳。
一個抖S,一個抖M。——《我的合夥人是奇葩》
……
這廂報完警沒兩分鐘,那廂急診室的門就開了。本以為這是縫完針萬事大吉,哪知道人是躺病床上推進去的,這會兒又躺病床上被推了出來,然後還是那個醫生——
“腦震盪是跑不了的,回頭做個全身檢查,這兩天傷口也肯定要發炎,得掛水,去住院部辦手續吧。”
醫生你剛才不是這麼說的啊!!
好吧我知道你又是沒說全可是每回都說一半留一半不是病啊,也得治啊TAT
“怎麼了?”見人遲遲不動,醫生挑眉問。
“呃,”團長嚥了咽口水,“能先住進去後面再住院續麼?”
“不行。”
“那剛才沒交錢你就開始縫針了啊。”
“不同情況不同處理,而且你剛才看著就是會去交錢的。”
“……”
好吧他確實在某個瞬間閃過住霸王院的念頭,但是醫生,你和小鳥是親戚嗎!!!
幾百塊搶救回來的現金早就在剛剛縫針的時候返券給了賊,而且還沒夠,又刷了卡,現在還要交住院押金,這是賊啊還是親媽啊!
“隨你們,反正人就在這兒了,交呢,就有病房有水掛,不交就把人領走。”醫生無所謂地聳聳肩,轉身回了病房。
四個小夥伴面面相覷,一時也有些拿不定主意。
病床上的人正如醫生所說,沒睡著,卻也不算醒,迷迷糊糊地在那兒蜷縮著,已經被醫生處理乾淨的臉上除了額頭的白紗布,其餘地方都是通紅通紅的,那是一種不健康的紅,彷彿下一秒就要燒起來,加上人本身就顯小,這會兒看著就慘兮兮的特可憐。
夜裡的醫院走廊涼風刺骨,也不知道是門窗沒關嚴還是進進出出的人太多,時而吹過一陣,就讓人不自覺地想打冷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