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還有這麼準時地火車嗎?恩,還有嗎?
莫延耷拉著腦袋靠在小推車上,悶悶地開始措辭他將要寫給麥格教授的信。
“哦,天哪,可憐的孩子,你沒有登上列車嗎?”
一個女人的聲音在他耳邊驚叫。
莫延抬頭,眼中印入一片烈火般的紅。
那是一個比他略小一些的女孩,矮個子,尖下巴,有些瘦,但並不難看。一個十分豐滿的中年婦女牽著她的手,正在關切地看著莫延。
莫延忽然知道她們是誰了。他連忙站直,彬彬有禮但略帶沮喪地說:“是的,我遇到了堵車,結果誤了火車。”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韋斯萊夫人第一次看到哈利後對他的彬彬有禮相當讚歎。
中年婦女似乎都喜歡這種型別的男孩。
“你的家人呢?孩子。”胖婦人的語氣果然更熱情了。
“我是孤兒,夫人。”莫延眨眨眼睛,“我沒有父母,我是自己來的。”
“哦,對不起,可憐的孩子。”這位婦女眼中立刻充滿了同情和憐惜,“別擔心,孩子,我想你可以到我們家去,我的丈夫亞瑟可以送你到霍格沃茲。我是莫莉·韋斯萊,這是我的女兒金妮·韋斯萊。”
“你好。”金妮說。
“你好,韋斯萊夫人。你好,韋斯萊小姐。”莫延微微一躬身,“我是莫延·伊萬斯。希望不會太打攪到你們。”
“當然不會,親愛的孩子。”韋斯萊夫人笑眯眯地看著莫延,“也許你可以先到我家吃點奶油麵包,亞瑟今天加班,恐怕要到傍晚才能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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陋居是個很有趣的地方。不說別的,單單是它的建築風格,那也不是一般人能夠模仿的——底下兩層是石頭造的,但上面卻有許多木製的房間層層疊疊地擠在一起,一眼看過去都分不清它有多少層,整棟小樓都歪歪扭扭的,有個房間有一半都危險地懸在空中。四五個煙囪樹立在紅色的屋頂上,門後邊上豎著一塊左右不對稱的牌子,上面寫著“陋居”。
陋居旁邊還有一個破爛的車房,牆壁上還掛著許多麻瓜用的物品,大到車輪胎小到溜溜球都有。地上有一些長著金黃色茸毛的小雞在啄食。莫延記得電影裡的陋居還有一個不小的豬圈,但現在他的頭轉了一圈都沒看到。
莫延見到了那個掛在客廳牆上的鐘,九根指標上有韋斯萊全家人的名字,錶盤邊緣上刻著諸如“在學校”、“在路上”、“魔法部”以及“生命危險”等字樣。現在韋斯萊先生的指標指向“魔法部”,金妮和韋斯萊夫人的指向“在家裡”,比爾的指向“非洲古靈閣”,而查理的則指向了“傷病中”,其他人的都指向了“在路上”。
金妮見莫延驚奇地打量著陋居,臉紅紅地衝到樓上。韋斯萊神色坦然,甚至有些愉快的說:“不怎麼樣,是吧?不過總是個家。”
“不,棒極了。”莫延真誠地讚歎,“看著就覺得,呃,很溫馨。就像童話一樣神奇。”
“哦,伊萬斯先生,”韋斯萊夫人笑得眼睛眯起來,“等你到了霍格沃茲就會發現,這些都不算什麼。”
話雖這麼說,但顯然莫延的稱讚讓她很愉快。她一邊揮了幾下魔杖讓掃把、抹布和織毛衣的針線都動起來,一邊詢問莫延中午想吃點什麼。
“韋斯萊夫人,那塊鐘錶真神奇,您能告訴我為什麼會這樣嗎?”當韋斯萊第三次笑得前仰後合並且把對莫延的稱呼由“伊萬斯先生”變成“親愛的莫延”後,莫延貌似不甚在意地問出這個問題。“您知道,麻瓜們的鐘表只能指示時間,只有進行設定以後才會在指定的時間響。可是這個鐘錶似乎很不一樣,它應該能隨著人的位置變化而變化吧?這是怎麼做到的呢?”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