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
“我想,伊萬斯。”鄧不利多用嚴肅的口吻說,“你一定……”
這時候,安安靜靜呆在架子上的鳳凰福克斯忽然化作一道火光衝向莫延,但幾乎就在同時,一直警惕的莫延從座位上跳起來,拔出魔杖像刀子一樣用力一揮,福克斯立刻以比衝過來時還要快的多得速度彈了回去,隨著一聲清亮的鳴叫和哐嘡的聲音,福克斯撞在了牆上,一個短黑劉海的黃臉男巫慘叫著跟他的畫像一起摔到地上。
“埃弗拉!”幾個畫像裡打鼾的人忽然睜開眼睛大喊道。
鄧不利多騰地一下站起來,他一揮魔杖,那畫像立刻回到了牆上,埃弗拉揉著腰哎喲哎喲慘叫著,旁邊畫像裡的一個垂著長長銀髮卷的老女巫過去照看他。
“福克斯,回到架子上去。”鄧不利多對還要向莫延撲過來的鳳凰說,福克斯顯然還有些不甘願,但依然收了翅膀蹲在架子上。
然後鄧不利多轉過身來,銳利的藍眼睛盯著莫延。
“福克斯……你——曾經得罪過它嗎?”
“如果說它醜也算的話。”莫延冷淡地說,“倒是您的鳳凰在去年寒假就曾經試圖謀殺我。”
一瞬間,莫延覺得自己似乎從鄧不利多的眼睛中看到一道很亮的光芒,但隨即消失了。當他坐回椅子的時候,看起來跟以往一樣蒼老慈祥。
“莫延——”
莫延眉頭一跳,鄧不利多這麼快就改變了對他的稱呼?
“我想你最近一定很忙,對嗎?”鄧不利多往後靠在椅背上,語氣中似乎有淡淡的謔意。
“是的,教授。”莫延傻傻地回答。他敢肯定,這不是鄧不利多剛才想說的話,更不是他自己預期中的談話——在剛剛那一瞬間,鄧不利多確定了什麼?——是他的鳥兒缺乏教養嗎?
然後莫延忽然意識到自己的話有點不經大腦——簡直可以說是不打自招,連忙補充,“三年級的課程比二年級難多了。”
“但我想,對你來說肯定不算問題,不是嗎?”鄧不利多順著他的話題說。
“當然不。”莫延一邊說一邊觀察著鄧不利多的神情,“我一直以為,哪怕是最簡單的知識,如果我們忽略它,事實就會用慘痛的代價來提醒我們注意。”
“比如?”鄧不利多笑意更深了。
“比如不及格。”莫延一本正經地說。
“非常正確,”鄧不利多說,臉上帶著讚許的微笑,“我很高興看到學校裡又有一位和格蘭傑小姐一樣重視成績的學生。現在的努力學習將為你們今後的人生打下一個堅實的基礎,在我求學的時候,總以為沒有什麼事情比讀書更快樂了。——來杯西紅柿檸檬汁嗎?”
“好的,謝謝。”莫延捧著淺紅色的液體,卻並沒有喝,只是嗅聞著那股淡淡的檸檬香味,心情慢慢平靜下來。
一個人的眼睛可以說明太多問題了,因為把它當作一項有用的工具而學習了很久,所以莫延從來都很善於透過眼神觀察人的內心。
如果說,鄧不利多先前看他的眼神中還有疑慮、戒備和探究,在剛剛一瞬間的極度複雜後,那藍色的眼睛中就只有淡淡的欣慰、寬容、關懷和憐惜。
被他這樣看著,縱容著自己的胡言亂語和東拉西扯,莫延覺得暖洋洋的,不自覺地放鬆了一瞬間,但隨後莫延就警醒地發現了自己心理上的變化。
在剛剛,他竟然忘記了這隻老狐狸是多麼的奸詐狡猾、老謀深算!
——難怪哈利在最後被鄧不利多出賣、不得不赴死之後,在國王十字車站遇到了死去的鄧不利多,依然對他沒有怨恨,只有根植於骨髓的崇敬愛戴。
鄧不利多,簡直就像是最厲害的催眠大師!
莫延有些難以想象,如果從一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