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眉處理傷口,忍不住說道:“這傷口如此嚴重,怎麼放到現在還沒處理?”
“你這丫頭是在怪我老頭子了?”苗先生哼道:“他中那個藥,處理不要時間的嗎?老夫剛給他緩了藥效,你就來了!”
謝昭昭“哦”了一聲,沒再多說。
謝昭昭是懂得處置這些皮肉外傷的,清洗好了傷口之後,重新上藥,仔細包紮,剛將白色的紗布打了結,行軍榻上的雲祁輕喘了一聲,醒了。
“感覺怎麼樣?”苗先生問。
“頭暈。”雲祁眼簾看著有些沉重,“沒力氣。”
“這都是正常反應。”苗先生從外面進來,直接給雲祁口中塞了一顆藥,“你中的是百花殺,藥效最強的一種,也便是你過來的快,又遇到我老頭子。”
“不然你下半輩子就沒幸福可言了。”
雲祁說:“那多謝先生了。”
“不敢不敢。”苗先生笑道:“老頭子這就給殿下煎藥去,等喝了藥,藥效便完全解除了。”
苗先生走了。
玄明琢磨了一下,也退下了。
帳篷裡就只剩下謝昭昭和雲祁兩人。
謝昭昭瞧雲祁嚥下了藥,便趕緊起身過去,倒了杯茶來,扶著他起身靠著自己,將茶水餵給他。
雲祁抿了兩口,臉一側,靠在謝昭昭肩頭,呼吸之間,清淡的熱氣落在謝昭昭白玉一樣細膩的肌膚上,“剛才……弄疼你了吧?”
“還好。”謝昭昭身子有些緊繃,“你怎麼會在那裡?還中了算計,那禪院裡面出了什麼事情?”
“我收到你的字條過去的。”雲祁閉著眼,“去了察覺不對,要走時有個和尚出來攔我,我便將那人殺了。”
謝昭昭臉色微沉,“太子妃讓婢女帶我去抄經,然後走到那禪院前,婢女便找了個內急的藉口沒了人……你那字條也不是我寫的,多半和太子妃有關。”
“她先前看過我抄寫的經書,還提過我的字。”
雲祁“嗯”了一聲,冷笑:“我知道是她,除了她也沒有人這麼處心積慮來算計我。”
在為大行皇后祈福期間,如果雲祁和謝昭昭亂搞,還被太子當場撞見。
就算雲祁是中了算計不能自控,也依然無法抹去他一心兒女情長,褻瀆大行皇后的行徑。
以太子的脾氣,恐怕好不容易和雲祁修復了一點點的父子關係也要從此分崩離析,雲祁還要擔上大罪。
至於謝昭昭,扣上一個勾搭皇長孫的罪名,還是在這樣敏感的時間段,佛寺之中,大行皇后水陸大會之前……只怕一死難逃。
謝家也要受到牽連。
這太子妃表面一副菩薩心腸,卻有如此歹毒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