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瞪著謝昭昭頭頂良久良久,聲音極為陰沉地說:“和誰學的?和陸景榮?”
謝昭昭立即說:“書上看的。”
“陸景榮的書吧!”
謝昭昭暗叫不好,這人是在這種事情上是個軸的,難道不該先享受福利再秋後算賬?
他倒是壓著她根本讓她動彈不得,眼神刀子一樣盯著她審問。
習醫知道這些本就沒什麼大不了的,她說想幫忙也是一時衝動,現在雲祁這樣不給面子審問,謝昭昭也就立即跟個烏龜一樣縮殼裡去了。
嘴巴也閉的緊緊的,雲祁怎麼審她都是不說。
雲祁氣的不輕。
早知道習醫還要學這個,他打死都不會允她去學,還是和陸景榮學。
無名醋吃了一大壺,雲祁更加氣憤,心中和身體的火氣也持續了好久才總算逐漸消散。
半晌,雲祁攬著謝昭昭坐起身來,一言不發整理了自己的衣服,又拿了掉落的繡花腰帶和珠花幫謝昭昭整理。
等整理結束,雲祁沉著臉坐好,將桌上已經冷了的白粥喝光。
放下玉瓷小碗時,雲祁牽住謝昭昭的手:“回去休息吧。”
謝昭昭“哦”了一聲,乖乖站起身隨他往外走,瞧他背脊緊繃半個字也不多說,暗忖這人不至於生氣了吧?
吃醋,生氣?
謝昭昭想解釋一下,但怕越描越黑,讓他以為自己和陸景榮也聊這些,倒是一時半會不好開口。
就這樣,雲祁牽著謝昭昭到了隔壁的瑞雪院內,送她回了房間。
涮鍋的那些食材已經由下人收拾整理乾淨,床上的被褥也暖好了。
雲祁面無表情地把謝昭昭塞入被褥之間,轉身要走。
謝昭昭連忙拉住他的手,“你真生氣啊?為了這點事情生氣你是不是有點幼稚?”
雲祁回頭瞧她,居高臨下。
因為屋中的燈火已滅,十分暗沉,他的臉頰也隱於陰暗之中,讓人看不清楚面部的表情,只能感覺到他的眼中眸光深邃暗沉。
情緒不是很平靜。
謝昭昭兩隻手都抓住他的大掌,從床榻上坐起身,“你如果吃這種醋那真的不明智,又不是小孩子,我和陸先生什麼都沒有。”
她怕不解釋他多想,莫名其妙兩人再冷起來。
都已經經歷了這麼多了,這樣的冷戰屬實沒有必要。
謝昭昭柔聲喚他:“阿祁,你不是這麼不講道理的人。”
“你知道那你還說什麼?”雲祁俯身,停在謝昭昭面前,“我當然不是不講道理的人,我只是不舒服,你清楚的。”
謝昭昭失語。
雲祁一字字說道:“我怕我再和你多待一會兒今晚都睡不成了,懂麼。”
謝昭昭咬唇說:“知、知道了。”
雲祁忽然又是一笑,湊近謝昭昭耳邊說:“不過你放心,你的建議我採納了,等回了京,成了親,一定給你機會讓你好好表現。”
謝昭昭的臉唰一下就漲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