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子被人輕輕拉了拉,趙明月回過頭,看到謝長安面露憂色。
趙明月笑眯眯地說:“別怕,我幫你鬥啊!”
“……”
謝長安不太確定地盯著她,這件事情牽扯她進來本來就是不該了,現在要斗酒還要她出面那是更不該。
可是謝長安自己的酒量……那是不太能行。
幾個哥哥們都不在府上,謝長淵又是那麼個亂七八糟的樣子,所以於氏對謝長安抱以厚望,謝長安也爭氣,性格養的溫和淡雅,行為舉止也是絕對的守禮謙遜。
他就是長輩眼中的大好青年模樣。
大好青年自然不酗酒,偶爾宴會喝個一兩杯便罷了。
“真沒事。”
趙明月乘著那紫蘭閣媽媽和人吩咐準備斗酒的機會,湊過去小聲和謝長安說道:“我千杯不醉的,鬥倒他們絕對不成問題。”
她是小聲咬耳朵,便下意識地靠得近,熱氣呵到了謝長安耳畔,惹得他下顎微微一繃。
似是怕謝長安不好意思,趙明月拍一把謝長安的手臂,哥倆好地說:“咱們是好朋友嘛,我今日幫你,你改日帶我轉轉,看看京城的好玩的好吃的,互幫互助!”
謝長安默了一瞬,點頭,“那行,等會兒如果有什麼不對的,你不要勉強,我們另想辦法都可以,彆強撐。”
“放心吧,沒問題的!”
趙明月再三保證,心想這人還挺會為朋友著想的。
這要是其他人,肯定是緊著自己的事情要緊啊,有個冤大頭白白幫忙誰不高興。
他倒好,說什麼“彆強撐”,“另想辦法”。
兩人閒聊這當口,紫蘭閣的媽媽已經讓人在大廳擺出了長條桌,讓人請了趙明月和謝長安下樓去。
謝長安一看那長條桌上一眼看不到頭的酒罈,登時頭就大了,打起了退堂鼓:“還是算……”
“就在這裡鬥嗎?”
趙明月一腳踩在條凳上,動作很是豪邁瀟灑,聲音也大,直接把謝長安的話給蓋了下去,“我和誰鬥?”
那紫蘭閣媽媽走到條桌對面去,微笑著說:“自然是和奴家鬥,這裡有二十壇,規則就是誰喝的多誰贏。”
“這種玩法啊,那我懂了!”
趙明月完全一幅老江湖的模樣,手掌輕拍條桌桌面,她面前的那一壺酒翻了幾番,被趙明月穩穩地捏在手中,“開始吧!”
趙明月的小婢女站在一旁攔又攔不住,只能盼著事情趕緊結束好回家。
隨著一聲銅鑼響起,趙明月開了那壇酒,便直接仰頭,大口大口喝了起來。
邊上圍滿了看熱鬧的人,紛紛吆喝起鬨,高聲喝彩起來。
趙明月很快喝完一罈,小婢女趕緊拿來另外一罈,如此一罈接著一罈,那速度顯然是比對面那個媽媽快的多。
謝長安一開始十分擔心,現在看趙明月如此海量,如此豪邁,也給愣住了。
他也算是見多識廣,姐姐妹妹也算是特立獨行,但趙明月這般姿態的姑娘他也著實是第一次見。
趙明月喝的又快有穩,七八壇下肚,除了不太秀氣地打了兩個嗝兒之外,一點異常都沒有,還讓小婢女拿來一罈新的。
反觀那紫蘭閣媽媽,卻是才喝了五壇而已,已經有點喝不下去。
如此又過了一陣,趙明月喝道完第十一罈,噹一聲把控酒罈擺在桌上,得意地笑道:“你輸了!”
就算那紫蘭閣媽媽喝光剩下九壇,也不會比趙明月多。
媽媽靠在一個婢女身上,一邊打酒嗝一邊喘氣,指著趙明月說,“行行行……算你們厲害,我放人……”
“那好,一手交錢一手教人,別裝醉矇混過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