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雲旗也緩和了些楸心的情緒,想道:“雖然我不算是俠之大者,但紫軒說的一點也沒錯。真正的俠者怎麼能為了保全性命而不惜去做惡事呢。”對鄧紫軒堅定地點頭道:“我記住了,你等我。”騰身閃入農房還了衣服,回到鄧紫軒身旁,呵呵傻笑道:“你真是我的一個好老師。”
鄧紫軒道:“真正的好老師是你自己的心,只有你自己能夠改變你自己,只有你的心知道你該做什麼。”轉身走去。
張雲旗輕嘆一氣,跟著走去,想道:“聖教是道家大教,精通道學,不僅與武功聞名天下還與高尚的修為為人敬仰果然名不虛傳。紫軒年紀雖輕卻已精通道義,修為高尚。反倒是我無所事事,什麼都不懂。”不禁又想到幼時逃避學習之事,又是一陣心傷。
兩人毫不掩藏地進了一家客棧,張雲旗隨聲吼道道:“好吃的,趕緊上。”與鄧紫軒坐到一個空桌前。
他方才進門之時順勢從出門的一個客人身上撈了一袋銀子藏在懷中,不敢讓鄧紫軒發現,想道:“出門在外身無分文怎麼行,就當是我先借用,以後一定還上,應當不算是行惡吧。”瞟向鄧紫軒去。見鄧紫軒眼光瞟了一圈客棧,也跟著瞟去,立時大吃一驚,急忙轉過頭沉下,想道:“糟糕,怎麼會有承天門的人。”
距離他們客桌不遠的兩桌前坐著八個身著西夏僧人服飾的僧人,他們的穿著同在幽靈客棧見到的那個西使者——末藏的服飾一樣,正是西夏國承天門的僧人。
這八個僧人皆在細細打量每一個進出客棧的人,自然看到了張雲旗兩人,審視少許後便又繼續喝起茶來。
張雲旗、鄧紫軒兩人迅速吃飽上了二樓相隔的兩個客房去。
張雲旗進了客房便是一陣憂心忡忡,鄧紫軒沒有按照他的想法裝扮裝束,一樓客廳之中又坐著承天門僧人,顯然已經顯露了行蹤。他滿腹的大仇如今自然無法報,只能想先保護好自己,等練得《玄天無極功》高層的武功再來報仇。想道:“承天門的人無緣無故在客棧之中絕非巧合,六甲門、毗沙門很快就會找來,無論如何也要先離開才行。”換了房內自有的一套長衫。
出了門,瞟眼見到客廳中人來人往換了不少客人,唯獨那八個承天門僧人還在靜靜喝茶,像是在等待著什麼似得,想道:“不見西使者末藏在這裡,他們一定是在他,等末藏到了想走就沒那麼容易了。”
想畢輕輕敲了兩下鄧紫軒的客房門,便聽到鄧紫軒清脆而又冷靜的聲音道:“進來吧。”
張雲旗推開門進了去又帶上房門,見鄧紫軒已經換上了一套清秀的白衫長裙更是秀美無雙,心頭又是一陣熱騰,上前道:“客廳中的那八個承天門僧人一定是在等他們的西使者末藏,此地不宜久留,咱們還是換個客棧吧?”
鄧紫軒點頭贊同,兩人走到窗戶前,望向一樓客廳去。見客廳之中已經多了五個揹著鐮刀的斗笠人,這五人的裝扮正是蜀門刀宗的弟子,圍在一張客桌前靜靜喝茶。
張雲旗一怔,輕聲道:“蜀門刀宗弟子,他們怎麼會在這裡?”猛然間想起鈍墨餘飛擒走歐陽紹雯的情形,暗傷自起,怒焰也生,想道:“餘飛會將紹雯擒到哪裡去,刀宗的人來到這裡卻沒有見到他,難道他們並沒有找到餘飛的下落麼?”
鄧紫軒也靜靜地盯著蜀門刀宗弟子的舉動,道:“走吧!”
張雲旗急忙道:“且慢,紹雯被刀宗第五子鈍墨餘飛擒走了,難得在此巧遇刀宗之人,可否先看看餘飛會不會出現。”
鄧紫軒道:“救人之事可從長計議,不時高手到齊更難走離。”
張雲旗知道鄧紫軒的武功高強,但要是莫天雲、浮雲、末藏等高手都到了,確實難敵。打探和搭救歐陽紹雯之事只得先放到心底,一陣寡淡的悲涼過後,說道:“還是從後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