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道:“你那幾位朋友就給你付了兩個饅頭的銀子啊!”
張雲旗罵道:“誰是他們的朋友,我跟他們是不同戴天的大仇人,很不將他們都活颳了呢。”罵完心頭一陣舒暢,瞟了韓城五人一眼,見五人一點反應都沒有,幾分無奈。
掌櫃道:“你們是朋友還是仇人我可管不著,你拿銀子來我就給你上好吃的。”
張雲旗吼道:“我們都是先吃了再給錢的,你給我上來,我吃飽了自然會給你銀子的。”
掌櫃道:“得了吧,你有銀子還需要那幾位客官給你付兩個饅頭的錢麼,去!”
張雲旗左手伸進懷中摸了摸,見韓城五人一點動靜都沒有,迅速將左手按到掌櫃的手上,道:“我下次來付行了吧?”
掌櫃伸開手,手上卻是一鐙銀子,喜笑開顏,卻不太懂張雲旗後面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張雲旗給他使了個眼色,暗示他只管上飯菜來。見掌櫃點頭退去後,坐回客桌前,暗自笑道:“早晚把你們的銀袋全偷個光。”
原來昨夜韓城提著他躍入別院之機,他便已將韓城的銀袋順手牽羊了。至今韓城皆未發現自己的銀袋被偷,可見他的妙手之技果然不凡。
不過卻讓他想起了在阜陽城偷幹餅被鄧紫軒抓住的尷尬場面,腦海中又浮現出了鄧紫軒的容顏,想道:“不知道她在哪裡?”
很快店小二便給他上了一大桌山珍海味,甚至比韓城五人一桌的還要美味不少。
張雲旗嘩嘩一陣狼吞虎嚥,吃了個大飽。
韓城走過來一把將他提起,走出了客棧。
張雲旗罵道:“我還沒吃飽啊!”
韓城將他扔進馬車,坐到他身旁,道:“騙人的本事不錯,不過下次可要快些!”馬伕驅車,繼續前行去。
張雲旗坐起身,心頭罵道:“我有你那麼笨嗎!”從懷中掏出一隻雞腿啃了起來。
韓城哼了一聲,道:“看來你不過是個凡夫俗子,何足道哉。”
張雲旗道:“你不過是根冷血無情的殺人工具,連群獸都不如,更何足道!”
韓城推出一把寒鐵飛刀將張雲旗手中的雞腿刺飛出馬車,道:“報仇靠的是本事,不是嘴。在我面前吃東西的人沒有一個能活到第二天,若不想後悔的話,你最好記住了。”
張雲旗罵道:“本事很快就會讓你見識,我要把你碎屍萬段!”
韓城閉上眼睛,直接無視張雲旗的話語。
張雲旗也閉上眼睛,繼續領悟起“玄沒功”第三句心法來。
馬車走了一陣,突然停了下來,一股殺氣掠過馬車後便又恢復了平靜。
張雲旗先是一怔,見韓城一動不動地聽著破風聲,想道:“定有強敵來襲,不知道是那方神聖……”未待他想畢,只聽到馬車外一陣呼呼破風聲亂竄,就像是無數鐮刀在將馬車涮得粉碎一般。
韓城卻依然一動不動地坐著,猶如一個冰冷的鐵柱一般,毫無反應。
突然啪一聲碎裂聲,車身碎裂四射。
張雲旗站起身,四周是一片茂密的樹林,在明月的映照下勉強能看得清。整片樹林之中陣陣的孤寂和清涼,包裹著濃濃的陰森之氣。不禁讓他想起了先前與歐陽紹雯遇到餘飛時的那種情形,寒顫自起。
韓城依然閉著眼睛,表情毫無變化,一動不動像個早已死去之人一般。
張雲旗想道:“不會是蜀山派的人吧,若是餘飛來了必然也要殺我。”
突然看到四周林中閃晃著許多人影,一個血跡淋淋的人漸漸走出樹林,正是一直為韓城趕馬車的那個馬伕。
張雲旗見到這一幕,心下吃驚道:“不好,真是餘飛來了!”
那個馬伕滿身血跡淋淋,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