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看熱鬧呢,剛才使君可是在這湖裡面走了一遭啊,這是咱們天武軍的奇恥大辱!”
不說還好,江鐵這麼一說,吳楚材這個殺胚也按捺不住了:“只要使君一聲令下,末將帶著百戰都衝在最前面,把他葛嶺後樂園踏為平地。”
葉應武皺了皺眉:“你們兩個是不是憋得太久手癢癢了?手癢癢了就給老子躲得遠遠兒的,某從興州和鎮江府重新抽調一隊親衛過來。身為百戰都統制,你們兩個整天想著的都是怎麼衝鋒陷陣,那某要你們有什麼用。”
見到葉應武岔開話題,並且分明帶著火氣,吳楚材和江鐵急忙噤聲,使君平時不會發火,但是一旦發火他們可都承受不起,還是老老實實的聽葉應武吩咐便是。
“回去吧。”葉應武低聲吩咐一聲,重新走回船艙裡。
趙雲舒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起來,見到葉應武走進來,沒有一點兒血色的俏臉上滿是詢問的神色,缺一時間不知道應該怎麼開口,只能有些無助的拉緊裹在身上的毯子。
葉應武淡淡說道:“怎麼了?”
“沒······沒什麼,”趙雲舒勉強擠出來一絲笑容,“葉使君,不知道這船上還有沒有人活著,楊國舅可曾找到?”
“你是關心這個?”葉應武微微一怔,在船艙中的小火爐邊舒舒服服的躺了下來,“這個就不用多想了,湖水多冷你也知道,而且剛才這些皇城司的人可都是緊緊盯著從船上跳下來的人,想要逃出生天,哪裡是這麼容易,外面湖面上漂浮著全是屍體,沒那等功夫去分辨。”
趙雲舒重新坐下來,欲言又止,似乎有些發冷,蜷縮船艙角落中,臉上不知不覺浮現出病態的紅暈。葉應武意識到什麼,急忙湊過去,伸手一摸,這個傻丫頭的額頭滾燙滾燙的,沒想到還是受了風寒。
“砰,”一聲輕響,小船靠在碼頭上。葉應武暗暗叫了一聲謝天謝地,一把抄起來趙雲舒腿彎,將她攔腰抱起,趙雲舒渾身無力,秀髮披散,縮在葉應武懷裡,分外憔悴。葉應武粗暴的踹開船艙門:
“來人,馬車!”
意識已經漸漸模糊,不過趙雲舒還是能夠感受到葉應武緊緊摟住自己的手臂,等到整個人臥倒在馬車柔軟的坐墊當中,她拼盡最後一絲力氣,一把扯住葉應武的衣袖。
看著俏臉上血色退散、曾經誘人的櫻唇不但慘白而且還不斷顫抖的信安公主,葉應武心頭彷彿被狠狠的揪了一下,鑽心的疼痛。分外悔恨自己當初怎麼就同意這個傻丫頭留在畫舫上,她這種千金體弱之軀,哪裡經得起初春冰涼湖水和寒風的折騰。
“好好躺著,什麼都別說。”葉應武臉上愈發焦急,而意識到事情不妙的吳楚材已經一把推開車伕,親自登上馬車攥緊韁繩。江鐵也是翻身上馬,百戰都騎兵已經飛快聚集。
“葉使君······”趙雲舒突然間意識到什麼,愈發攥緊葉應武的衣袖,緩緩開口,“能不能······不回宮裡?我不想······不想再過那一道宮門,不想再看見······看見一些人······”
葉應武一怔,看著趙雲舒緩緩閉上的眼眸,輕輕嘆息一聲:“先回府上吧,另外楊老統領,抓緊帶著人撤退,全是皇城司的事情,和咱們不要扯上關係,通知王進······”
江鐵、吳楚材和楊風都是一怔,詫異的看向葉應武。
使君方才還沒有打算動用天武軍呢,現在怎麼突然間變了主意。
“天武軍即刻接管臨安餘杭門城防,其餘各門暫且不要動,為咱們留一條退路。”葉應武冷聲吩咐,“同時快馬通報鎮江府蘇將軍處,鎮海軍隨時準備抽調兩廂南下平江府,盯住臨安。”
心中肅然,楊風等人都是下意識的拱手應是。
葉應武輕輕呼了一口氣,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