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原赤也看著在不遠處相互哭訴的兩個人就覺得渾身發冷,明明他剛剛跑完一百圈,全身還在出汗,一下子就感覺周圍降溫了。
他捅了捅身邊的丸井,成功地得到對方的白眼之後,嚥了口唾沫星子,搓著手,開口了:“丸井學長有沒有覺得有點冷啊?我突然覺得好冷。”
丸井斜了他一眼,壓低聲音:“多訓練,少說話,該幹嘛幹嘛去!你沒看見部長那裡氣場很奇怪嗎?”
切原縮了縮腦袋:“我看他倆聊得挺好的,就是不知道為什麼看的時候會抖。”
丸井:“……”當然抖了,那兩個人姿勢曖昧地站在那裡,偏偏說話的內容詭異的可以,還一副磨刀霍霍要殺人的樣子,是人都會害怕,好伐?
忍足衝到立海大網球社外的時候,正好看見了這副相當有愛的情景:似雪淚眼婆娑,梨花帶雨地看著幸村;幸村深情款款地拉著似雪的手,很溫柔地說著什麼。
“你們在幹什麼?”
他急了,他是真急了。
一個跡部還不夠,再摻和進來一個幸村,額,就能湊成一桌麻將了。
攤牌了(四) 。。。
麻將剛好湊成一桌,他、跡部、幸村,還有似雪。
立海大後援團有人認出了忍足,場面立刻沸騰起來了。不少女生拿出了手機,開始隔著鐵絲網拍照、攝像。所有人都覺得,把這個具有震撼性的一刻儲存下來,傳到冰帝貼吧上,肯定又會掀起一陣腥風血雨。
似雪和幸村同時抬頭,前者用無辜的眼神看著他,後者則用一臉興味外加深邃異常的眼神看著他,忍足一下子感覺到了深深地壓力,頭皮一陣發麻。把這樣一隻小白兔和一腹黑放在一起,他已經預見到了未來人生道路上將充滿坎坷。
“忍足,你怎麼會在這裡?”似雪很詫異,但是還是很老實地回答他,“我和叔叔在討論化學的事情。”
“討論化學的事?”忍足這才想起她來這裡的目的,是化學啊化學啊!他就是來跟幸村搶似雪化學補習的便利權的,怎麼就這麼把持不住衝出來了呢!衝出來也就算了,居然還用剛剛那種口氣說話,額……
似雪翻了個白眼:“要不然您老人家以為我們在幹什麼?”
“我以為……”忍足瞟了瞟幸村方向,發現對方臉色如常,才鬆了一口氣,“我沒以為什麼……就是覺得散個步都能遇上似雪,感覺很親切啊!”
對待叔叔,要像春天般的溫暖。
在這個非常時期,親友團的支援是非常重要的,特別是幸村精市這種戰鬥力相當於一顆原子彈的親友,一不小心得罪了他,那麼,以後他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親切?”似雪打了個寒顫,這個說法真讓人毛骨悚然。
似雪撇過頭,不去看他了。
忍足鬆了一口氣,把這隻兔子忽悠過去很容易,不過,叔叔大人可就不好對付了。
果然——
幸村朝著他輕輕一笑,點頭致意:“真是稀客,忍足君今天怎麼有空到我們立海大來了?”
忍足眼角抽了抽,也強笑道:“呵呵,幸村君客氣了,我就是隨便來轉轉的。”
隨便轉轉……忍足說完,差點咬掉自己的舌頭,這個藉口真是太爛了。不過,我們的神之子也不是蓋的,他臉上笑容依舊,用一種原來如此的口氣說:“這樣啊,忍足君真是有心了,從東京轉到神奈川……”
“哪裡,”忍足回以鎮定的一笑。
幸村和忍足對視三秒,然後不約而同地轉開了頭。
似雪嚥了口唾沫星子,只覺得周圍涼颼颼的,雞皮疙瘩直冒。往四周看時,只覺得立海大那些原本還拿著手機在比劃著的女生,臉部表情全都變了,變得相當難看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