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那場夢做起來可真是難捱。
他今日打算到城門處打探一下情況,選個合適的時機自己出城。
靠別人始終是靠不住的,在這世間唯有自己才能救得了自己。
木朝生已經什麼都不想要了,那個時候在詔獄裡的那個人已經不記得是誰,也並未明說導致木家滅門的真兇究竟是何人,想來總覺得蹊蹺。
他想或許自己受到了欺騙,不過現在一切都已經不再重要,他得到了自由,要藉著去往更廣闊的天地,而不是被永遠禁錮在那方金碧輝煌的囚籠之中。
侍女陪著他上街去,晴日路上人多,來來往往,十分嘈雜。
這是深秋幾場大雨之後難得的晴日,天氣還算不錯,沒有雨天那麼潮冷。
但木朝生還是感到後脊有些發涼,隱約間總有被什麼野獸盯上一般的錯覺,陰冷又揮之不去,讓他忍不住想要打顫。
他攏了攏肩上的外袍,微微側頭問侍女:“瞧瞧可是有誰在看我?”
侍女粗心大意,並不曾注意到異樣,聞言便轉頭四處打量了片刻,疑惑道:“無人呀。”
“無事,”木朝生有些焦躁地加快了腳步,低聲說,“快些走吧,晚了成衣店便要打烊。”
“哦哦。”
他得想辦法支開侍女,那成衣店便在城門附近,只要自己別走錯方位便好。
木朝生長長吐出一口氣,他聽著侍女在一旁同店主說話的聲音,悄悄摸索著離開了店鋪,向著城門處快步走去。
這段路已然在他腦海中演練了很多遍,木朝生腳下有些急,帷帽的輕紗隨著步子被風揚起。
而後“砰”地一聲,撞上了某個路人的後背。
只一瞬,帷帽被撞掉,木朝生下意識抬手擋住了眼睛,卻忽地被人拽住了手腕。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他心下頓時一慌,藏在袖中的簪子瞬時間便直直刺出,卻並沒有按照預想中那般刺傷對方,反而被人緊緊捏住了手腕。
木朝生額上滑下冷汗,手腕被捏得生疼,幾乎掙扎不開,忽聽對方輕聲道:“近段時日殺人的是你。”
作者有話說:
老季半夜偷摸上來摳老婆,檢查檢查有沒有被別人碰過。
結果老婆太柔軟溫暖,把自己摳起了,於是狼狽逃走,打算改天再來。
木木:請你不要到處摳摳
明天見!
被人開啟了
那人嗓音聽起來似乎已到了知天命的年紀了,很是陌生,木朝生不認識他,只覺得緊張,忍不住掙扎起來,也不曾回答對方的問題。
但那人的力氣很大,轉瞬便拉著他消失在街巷口。
木朝生聽著周遭逐漸安靜,大約已經遠離了人群,心中愈發慌亂,不由得大聲道:“放開我!”
“你是異瞳,年歲也差不多,”那人緊緊拉著他,不知道開啟了什麼屋子的木門,將他一把拽了進去,反手鎖上了門,木朝生警惕地握著手裡的髮簪,聽見他接著說,“你是木家的孩子。”
“聽聞陳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