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想過去捂季蕭未的嘴。
季蕭未保住了自己君王的威儀,將木朝生捉在手裡,撇開視線同白瑾說話:“給朕便是。”
白瑾仍在出神,只是察覺到男人身上細微的情緒變動,分明先前看起來與 現在一般無二,卻又好像更冷漠了些,不似方才那般鮮活。
那樣的轉變太過迅速,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錯了,也不敢再多看,見季蕭未神情有些不耐,下意識將手中的酒盞遞了出去。
季蕭未垂眸瞧了片刻,卻並沒有要接的打算,只是這樣站著,叫白瑾手痠,卻又不敢貿然將手收回去。
酒杯中的酒液隨著顫抖的雙手隱隱波動,季蕭未年歲不小,某些時候卻格外惡劣,很喜歡捉弄人,看夠了熱鬧之後才伸出手,卻不曾伸手將酒盞接過。
那隻冰涼的手落在白瑾手背上,涼得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之後便感到了阻力。
季蕭未將他的手推回自己面前,還是那副天塌下來都與自己無關的冷淡神色,語氣也很冷,比這窗外的冬風還叫人覺得冷清。
他一手捉著木朝生,木朝生動彈不得,只能感覺到對方身體動了動,撇撇嘴沒吭氣,卻又忽然聽他道:“小瑾辛辛苦苦釀的酒,朕怎麼捨得多喝,還是小瑾自己留著罷。”
白瑾面上頓時血色盡失,唇瓣囁嚅著,沒等開口,又聽吳信然的聲音自殿外響起,輕笑道:“小瑾一番心意,陛下這般推辭,恐怕很傷人心。”
吳信然竟也在宮中!
木朝生對此人的印象並不好,也從未正面接觸過,但每次間接交涉時都覺得此人實在陰險,與季蕭未一般都像一條蛇,卻又全然不同。
總覺得陰森森,叫人不舒服。
他往季蕭未身後躲,吳信然便將注意力放在了他身上,視線如此明顯,雖看不前東西,但木朝生還是輕易感知到了,像是被什麼陰冷的東西盯住。
後脊有些發涼,木朝生警惕地將自己藏起來,果然聽那人道:“陛下如此寵愛木小郎君,只是一杯酒,倒也不必苛刻。”
“朕還是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的,”季蕭未神色淡淡,轉開視線,一副並不想搭理的模樣,“倒也沒必要遷就一個奴隸。”
木朝生聞言又撇撇嘴,倒不覺得生氣,又聽吳信然道:“陛下莫不是嫌棄小瑾的手藝?”
話畢他自己先笑起來,似乎也並不曾話中有話,但木朝生還是敏銳地聽出些許不對勁,下意識攥緊了季蕭未的衣袖。
總覺得他與季蕭未之間似乎在明爭暗鬥,再多的他也看不出來了,但之間氣氛實在奇怪,或許白瑾也察覺到了也不曾說話。
木朝生有點後悔自己為何不在紫宸殿睡覺,而要大半夜來找白瑾的麻煩。
原本一切都如自己預料中進行的,誰想得到季蕭未會跟過來,他明明躲得很好的呀!
木朝生覺得都是季蕭未的錯,他和吳信然之間男人的爭鬥無處不在,只要季蕭未出現在白瑾身邊肯定會碰上吳信然,兩個都躲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