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芙蓉花,美麗而不失本色,“大嫂,父皇在等著你呢。”這聲大嫂是他最後一次叫了,他發誓,邵總管用懷疑的目光掃過他的全身,他心裡冷笑著,一個閹人,早就該進墳墓了。
炳光的臉色蒼白,剛剛緩和了一口氣,御醫給他用了提心的藥劑,可以維持不了多久,也是告誡他,要儘量少說些話,留些底氣多養養神。
邵總管上前湊到他的耳邊,輕聲的說,“皇上,太子妃來了,您看,要不讓她先坐坐吧。”邵總管的聲音是沙啞的,就像是感冒過後,還沒有好利索一般,帝聯的整個神經都給繃緊了,御醫們戰戰兢兢的在兩邊站立,而且是這麼多的人,前幾日不是聽聞他好些了嘛,現在看來並不那樣,反而比阿巴圖走的時候還要重了。
炳光聽到帝聯的聲音,勉強的睜開眼睛,將手伸到帝聯身邊,她趕忙坐到床邊“父皇,您這是怎麼了?”
“孩子,父皇對不住你呀,前線傳來捷報,阿巴圖出事了,父皇心疼呀。我的兒子,怎麼就這樣沒有了。”一句話讓帝聯如遭晴天霹靂,“父皇,您說誰沒有了?”
邵總管忍無可忍,淚水嘩嘩的流著,原本就不清楚的嗓子越發的難聽了,“太子妃,太子爺沒了,身重毒鏢,屍骨已經再回來的路上了,您要保重身體呀。”
帝聯的身體晃了幾晃,最終站住了,“怎麼會是這樣,阿巴圖答應過的,他會安然無恙回來的,他怎麼能失信與我呢。”帝聯哭的那麼傷心,讓阿壩民心裡的妒忌越來越重,如果是自己遭遇了不測,帝聯也會這樣嘛,還是大哥幸福,帝聯能如此真心待他,也不枉他們夫妻一場了。
帝聯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來的,頭重腳輕,恍惚間,覺得阿巴圖站在牆角向她投來關切的笑容,再仔細看過去,什麼都沒有了,只有茫茫的夜色,冰冷的牆壁,讓她的整顆心都找不到了安全感,這個世界對於她而言,已經失去了原有的意義。
奶孃將孩子抱過來,怯生生的問,“太子妃,您還好吧,皇上讓奴婢照顧你,但凡看在小皇子的份上,您要保重身體呀,太子爺在天有靈,絕不想看到您這樣的。”奶孃的話,帝聯何嘗不懂,可她累了,她需要睡一覺,好好的想想事情到底是怎麼樣的。
阿巴圖的屍體被人一路護送著往回走,阿莊坐在軍營之中,看著已經到手的主帥位置,心裡卻並不像自己想的那樣開心。
陽平挑簾進來,“怎麼後悔了,不過,來不及了,你眼下要做的不是對付德武,而是掉頭回去。”
“什麼掉頭回去?你開什麼玩笑,我要報仇,這點你清楚的,前面就是我的敵人,難不成你要讓我放棄,太可笑了。”阿莊氣憤填膺,甚至起身在周圍來回徘徊,以此排解心中的煩悶,陽平早就料定會有這樣的結果,她並不著急,當初激化矛盾,讓古瓦國來兵侵犯,也就是為了以後的路鋪就踏腳石,如今時機差不多了,她也該按照自己的計劃去做了。
“我說你是真不明白還是裝糊塗呢,阿壩民為什麼要對付阿巴圖,難道就是為了皇位那麼簡單,你們男人都是一樣的,自己心愛的女人如果得不到手,說好聽點是遺憾,難聽點就是心裡癢癢,阿壩民下一步要對付的該是誰了?”陽平將手搭在他的肩上。
“你說是帝聯,那麼,阿壩民也是痴心妄想,依著帝聯的性格,絕對不會讓他得逞的。”
“所以,我們就要抓住這個機會,救出帝聯,帶著她回到古滇國,而她就是我們的擋箭牌,到時候,你離太后那麼的近,還怕沒有機會嗎?”
“可是,我們現在大軍到了邊關,只要一鼓作氣殺過去,古滇國一樣可以戳手可得的。”
“呵呵,你還真是異想天開她,你以為德武是白給的,你有信心戰勝德武嘛,別忘了,國嬤嬤的死,你脫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