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碧心慌意亂,她抬眼看著連清,這個時候,只有連清能救自己,她目光帶著一股殺氣,彷彿是在提醒連清,如果不能讓她全身而退,她必將與之同歸於盡。
“阿朱,你要搜的仔細些,切不可讓浣衣局的尚宮再挑出理了。”連清話裡有話,阿朱心知肚明。
阿卓被動的抬起手臂,阿朱由上至下,慢慢的摸著,一個硬邦邦的東西硌到了她的手,阿卓睜大眼睛看著她,她不屑的摸下去,肆無忌憚的觸碰那樣東西,而後笑嘻嘻的拿出來,“回皇上,是個荷包。”
“你們果真藏了東西。”皇上顯然很生氣,小惠子噗通跪倒在皇上面前,“皇上,都是奴才的錯,是奴才把這個東西硬塞給阿卓姑娘的,這件事都是奴才的主謀,和阿卓姑娘毫不相干。”
不等阿卓開口,小惠子就衝到了她的前面,“皇上,都是奴才痴心妄想,還望皇上恕罪。”
“朕糊塗了,前幾日,朕曾親口跟你說過,要讓你和阿卓對食,你怎麼還好端端的這樣去做。說,誰是主謀,你與這個奴婢是什麼關係?”皇上降荷包狠狠的丟在地上,連清也是大驚失色,浣衣局的尚宮喜滋滋的,倒有點得寸進尺的意思,“皇上,應該命人找御醫來看看,這個荷包裡都放了些什麼,對昭儀娘娘是不是不利,這幹人等都要徹查的。”
連清冷冷的目光像一把利劍直刺她的心上,她扭捏著緩緩閉上嘴巴,似有很多的不情願。阿卓看了一眼阿朱,眼神裡沒有怨恨,只有悲痛,像是姐妹十幾年的理解和傷感。小惠子一味的護著阿卓,生怕她有任何的閃失,阿卓看著小惠子對自己的真心,感動遠大於責怪,皇上也看在眼裡,“小惠子,如果這件事情朕把一切的罪過都放在你的身上,那將是千刀萬剮酷刑,你還要這樣說嘛?”
小惠子整整衣服,恭恭敬敬的給皇上磕了三個響頭,回身看了阿卓一眼,“今生能遇上你,已經是小惠子一輩子的福氣了,放下這些,好好的活下去,我希望你能幸福。皇上,奴才願意一力擔當。”
“皇上,奴婢覺得這件事是和她有關係,幹嘛要牽扯無關的人,他們充其量就是個同夥,主謀在這裡呢?”浣衣局的尚宮把焦點重新聚到連碧的身上。
皇上用審視的目光看著連碧,“告訴朕,這件事與陽平公主可有關聯。”人是陽平帶進來,他自然也會先想到陽平,加上陽平日常的一些舉動,無疑而問,陽平做這件事的初衷,與皇后也有著某種絲絲的聯絡。
不等連碧說話,浣衣局的尚宮搶先一步說,“皇上,這個奴婢是陽平公主在宮門外偶爾碰到的,說是可憐就收留了,還讓內務府查明她的家室背景,這不,剛有了訊息,奴婢就趕來了,生怕這丫頭出什麼么蛾子,讓奴婢這一世的清白就給毀了。”
她貿然給陽平說話,到讓連清抓住了機會,“既然是在宮門外隨便遇上的,那怎麼會就送到你那裡,後宮向來是本宮打理,為什麼不到本宮這裡通稟一聲,難到你們這些個奴才平日裡做事就是這樣瞞報瞞銷的,照此看來,這宮裡還不知道有多少像她一樣的奴婢,被你們當做草芥隨便處置了的。”
“娘娘饒命,奴婢就這麼一回,也是陽平公主看她可憐,才讓奴婢收留的,奴婢斷然不敢做那樣的事情。”
“稟皇上,娘娘,這位尚宮一口斷定,新來的這個奴婢做了手腳,是想要昭儀娘娘的生命,可是證據在哪裡?那隻不過是一個荷包,也就是男女之間傳遞愛情的信物罷了。”阿朱振振有詞的說著。
當大家把目光轉移到荷包上的時候,還是浣衣局的尚宮搶先一步將荷包拿在了手裡,“皇上,這裡面有麝香,可以讓女人滑胎的東西。”
這次的發言權落在了阿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