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咦”了一聲。
只見擋在路中間的是個六十多歲,身形矮胖,身上邋邋遢遢的道士,道士手上拿著個酒葫蘆。
這哪裡是什麼逃犯,不就是拜師那天,在靜虛觀山門外遇到的那個邋遢道士嗎?他還拿了我兩個蘋果。
那邋遢道士看到趙操也是一愣,心想不就是拿了他兩個蘋果嗎,這小子竟然追到這裡來了。
“福生無量天尊!”
趙操向那邋遢道士行了個禮。
那道士一歪,這小子向自己行禮了,難道他不是為了那兩個蘋果的事來的,那他來這裡幹什麼。
他只是哈哈一笑,說:“小夥子,俺不喜歡這一套,就免了吧。”
他看到趙操身上空著道袍,不禁咦了一下。
他走過去圍著趙操轉了個圈,嘴裡“嘖嘖嘖”個不停,滿嘴的酒氣。
“小夥子,看樣子你是拜了朱一清那牛鼻子為師啦?”
豬一親那牛鼻子?
什麼東西?豬啊牛啊的。
“什麼豬親了牛鼻子?”
趙操一臉愕然的問道。
那邋遢道士愣了一下,然後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什麼豬牛,我是說靜虛觀的老牛鼻子道士朱一清。”
朱一清?
趙操也是一愣,馬上反應過來,想必就是師父他老人家的姓名了。
剛才還以為是豬一親,原來是朱一清。
說來慚愧,直到現在他才真真正正的知道自己的師父叫什麼名字。
上一次知道老道士姓朱,還是從那老鬼諾哥口中說出來的。
這一次知道師父的全名朱一清,是從這個邋遢道士嘴裡知道的。
邋遢道士見他發愣,唉了一聲說:“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你說個話啊,啞巴了嗎?”
趙操連忙答道:“是,是,我是拜了靜虛觀的老神仙為師,就是上次遇到你的那天。”
邋遢道士眯起眼睛,點點頭,又搖搖頭,突然一手抓住趙操的左手手腕。
趙操吃了一驚,不知道他要幹什麼,想要掙扎,卻猶如被鐵鉗鉗住一般,哪裡掙脫得了。
他只感到全身一陣痠痛,從手開始蔓向全身,渾身半點力也使不上。
他心裡大急,難道這邋遢道士是師父的仇家?他打不過師父,知道我是他徒弟,要向我下毒手?
那邋遢道士放開趙操的手,摸了摸額頭說:“朱一清那牛鼻子沒教你東西?”
趙操摸著生痛的手腕,心想你他媽的要問就問行了,捏老子手腕算上什麼回事?
但他嘴上還是恭敬的答道:“有啊,這些日子我一直都在學。”
邋遢道士眉毛一挑說:“學?那你都學了些啥?”
趙操老老實實的回答道:“這些天都在學一些入門的經典書籍。”
於是他便把這段時間看的一些書說給邋遢道士聽。
邋遢道士聽了哈哈大笑,說:“這也叫教,朱一清那牛鼻子真是越老越糊塗了,你是先天道體,學這些鳥東西幹嘛。”
趙操見這邋遢道士對師父如此不敬,直呼其名不說,還一口一個牛鼻子,現在又罵他老糊塗,心中有些不悅。
又聽他說自己學的是鳥東西,心中就更不爽了。
那邋遢道士說:“朱一清這牛鼻子一生循規蹈矩,做事不懂變通,不然的話,我靜虛一宗也不會淪落到如此境地。”
我靜虛一宗?
這邋遢的傢伙到底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