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長了沒我的好果子,我還指望市局撥點資金來恢復縣圖書館的館藏呢!”
張前江橫了他一眼說:“那怎麼辦?就算找單位借錢還不得要還的啊!如果你文化局答應還,那我馬上就可以到棉麻呀什麼單位給你借五萬!要不你再找鬱副縣長去!”
臧老頭立馬苦起臉說:“哎喲,張主任,你這不是將我的老軍了麼?我們文化局那個清水衙門哪裡負擔得起嘛!你這可以是政府啊,我不找政府找誰呀?”
張前江哼了一聲說:“咱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誰也跑不了!”
臧老頭嘿嘿一笑說:“那咱高攀不起,你是領導!”
張前江一邊撥鬱副縣長的電話一邊說:“什麼時候你們文化局不在財政口領錢了,到那時咱們才真的一拍兩散!”
撥了幾個號碼都找不著人,張前江氣得再次把話筒拍在了話機上,鄙夷地說:“嘿,有了麻煩跑得比兔子還快!他不願意得罪人,那我更犯不著!”看著臧老頭地說:“臧局長,怎麼著?主意拿定了麼?是通知李縣長還是你們文化局內部消化啊!”
臧老頭憋一口氣把菸屁股吸完,緩緩地說:“我也沒轍,我反正隨時要下的人,還怕麼?那幫演員也真他奶奶的不是玩意兒!只是對不起小李縣長。咱這是給小李縣長上眼藥呢。”
張前江心裡不由一窒,頹然地坐在椅子上,艱難地說:“說實在的,五萬數字太大了,我沒這權力啊!”手一捏太陽穴心想:這算啥事呀?我一年過手的錢也有四、五十萬,可真要想做點好事咋就不行了呢?
臧老頭追問道:“到底怎麼辦,我還得回人家田局長的話哩!”
張前江無奈地道:“我給李縣長打電話。成與不成在李縣長決定。”說著便撥李學之辦公室電話:“李縣長,我是張前江。有這麼件事情跟你彙報:市裡的慰問演出隊今天跟鬱副縣長提出要五萬元演出費。……老鬱我找不到人啊!現在文化局的老臧頭坐我這兒等實信呢!……是的,演出隊後天才回市裡。……什麼,加演一場?……去石橋鄉的團結村啊!……
哦,跟學生搞聯歡演出……”
老臧頭在一旁看著張前江的臉色一陣一陣的變化著,他的心也忐忑不安,說實在的他還真希望現裡出了這五萬演出費,至少可以換來二十萬圖書款,那麼前年失火損失的圖書就基本可以補充齊全了。可張大主任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完了完了,肯定小李縣長不答應,唉,咱這小李縣長什麼都好,就是原則性忒強了,怎麼馬克思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就不活學活用呢?咦,張主任怎麼臉色好看了,是不是有了轉機?啊也,張大主任怎麼笑開了,難道成了??
好不容易等張前江把電話擱上,急忙問:“張大主任?小李縣長怎麼說?”
張前江甩給他一根“紅塔山”,自己點著一根抽開了,臉上帶著淡淡地笑,老臧頭了真急了,連紅塔山都顧不得抽,拍著椅子扶手說:“哎喲,可真是急病鬼遇到了慢郎中!你要吊是我這老骨頭啊!”
見到老臧頭急得冒汗,張前江緩緩說了一番話,只聽得老臧頭臉色一陣亂變,張前江說完直盯著他說:“臧局長,怎麼樣?”老臧頭似乎陷入了深思,眼睛盯著牆角一處蜘蛛網,過得片刻才咬牙說:“行,就這麼著!”
魏華答應張雲生離開李學之去開發辦,真正要動起來估計還得明年二月兩會選舉以後了,至少張雲生要當上縣委書記之後才會動作,所以他也沒把事情原委跟李學之談及。反倒是因為著急定下和婷婷的婚事,便跟李學之請假匆匆去了省城,李學之很是高興,他覺得一個男人只有結婚後才會真正成熟起來。
而張前江的電話讓他失去了這份好心情,對於這樣近似乎無恥地索要演出費,他很是憤怒,在某些人眼裡,似乎只有錢才能真正體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