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胡副縣長我不多說,你盧主任是在政府辦多年的老同志了,難道你不知道你的職責嗎?你這政府辦主任對誰負直接責任呀?我是,黃縣縣長!我把私人印鑑和政府大印放在政府辦,不是給你盧大茂同志想怎麼用就怎麼用的!是必須經過我本人的同意方可使用的,組織原則、辦事程式你全然不顧,你是在犯大錯誤!張雲生書記可以直接領導你政府辦主任,還要我這縣長做什麼?我希望盧主任在這件事上給我個滿意的答覆。在這事沒徹底查清楚之前,你暫時停了政府辦主任職務,日常工作交由曹副主任主持,盧主任,你現在就去把該移交的全部移交給曹副主任!”
盧大茂臉色蒼白,只知道點頭稱諾!胡長新慢條斯理地說:“李縣長,你這麼處理盧主任,我認為不妥當。雖然盧主任工作上有疏忽,可也得到了縣委張書記的同意,也就是說他在執行領導的指示,我不認為他犯了什麼錯誤!所以停了他的職也是說不過去的!”
李學之緊盯著胡長新,說:“胡副縣長,在這件事上你同樣有錯!鴻發公司是個什麼性質的公司?是私營的!鴻發公司在黃縣幾家銀行貸了多少款?四千萬元。鴻發公司貸款的目的是為什麼?是在炒地皮!這個鴻發公司好大的面子,一個私營公司居然動用黃縣一級政府來給他做擔保,支援他炒地皮,可就在這個私營公司貸走了工商銀行的絕大部分款時,黃縣一家國有企業為了擴大生產急需要資金時,卻貸不到款!這是一家有三百四十多名在職人員、一百七十多退休工人的國有企業,而把鴻發公司僅僅是個只有十幾人的皮包公司,僅僅註冊了三十萬的資金,憑什麼去貸款四千萬?就憑公司經理張大輝是張雲生書記的兒子嗎?如果朝地皮發生了虧損,那麼由誰來償還債務,由黃縣人民政府嗎?用國家的錢去扶植一個私人公司,賭贏了就讓那公司的老闆發大財,賭輸了,就由國家由政府來當冤大頭、來揹債務!這是什麼邏輯、什麼理論?就這樣讓一部分人先富裕起來嗎?而我們的金融政策也不允許有這樣的事情發生!胡副縣長,請你一切先公而後私地去做每件事。我現在就要派人去銀行把縣政府出具的擔保書從銀行撤消,也請胡副縣長通知鴻發公司的老闆,讓他儘快把貸款歸還!”
胡長新哼了一聲,臉色發青地出了門,盧大茂等胡長新出了門,才低聲說:“李縣長,我先把自己的問題給您交代了,我是被胡長新腐蝕了,他為了不驚動其他人搞到擔保書,他帶我去吃喝玩樂,還介紹我去鴻發公司投股,每月按照股本的百分之二十分紅!我也是錢迷了眼睛,就答應與他合謀搞擔保書,我投了三萬的股,上個月就分了六千元!我分到那錢後,吃也吃不香、睡也睡不安,那錢燙手啊!”
李學之驚問:“盧大茂,居然還有這樣的事?你好糊塗,這是什麼分紅,明明就是在集體貪汙嘛!你還知道有哪些人在鴻發公司投了股份啊?”
盧大茂搖了搖頭說:“我只知道胡長新在裡面有股份,是他自己親口說的,還有什麼人我就不清楚了,但聽他的口氣,黃縣應該有不少人投了股份!”
李學之穩了穩神說:“盧大茂,你能不能把這些寫個材料交給我?雖然你也犯了大錯,但能及早回頭還說明你良知尤在,你的材料和你今天說的話,都將成為減輕處罰的依據。你看怎麼樣?”
盧大茂沉痛地點點頭,淚水滾滾而出,李學之安慰著他,把他送出了辦公室。鑑於鴻發公司存在的嚴重問題,李學之急忙打電話給魏華,畢竟鴻發公司是魏華極力要求成立的,有必要讓魏華知道。魏華後來又打電話要李學之晚上不要外出,有緊要的事情彙報。
晚上九點,李學之獨自在宿舍等得不耐煩了,魏華才來,但不是一個人,他還帶來了一位李學之曾經認識的人江靜,原政府辦打字員。
江靜帶來了一大堆帳本影印件、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