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動物,這叫執行公務?”
“我們要抓捕傷人的惡狼,送到應該送的地方進行監管保護,這事跟你這老百姓無關!你快給我閃開!”李科長也不示軟,喝令道。
“我兒子小龍在裡邊!你別想靠近這兒!”
“我們不碰你那狼孩,我對他沒興趣,我只要逮住白耳狼!你再不閃開!我就不客氣了!你這刁民在妨礙我執行公務,我有權拘捕你!”李科長抖抖手槍,又掏出手銬。
“嗬!想來硬的,好吧,你上來試試!”爸爸的槍口瞄準了李科長。
一看情況不妙,站在後邊的鄂林太緊張了。
“別、別、別!你們倆可別鬥火兒,萬一槍真的走火傷了人,誰也擔不起這責任。”鄂林太清清嗓子,走過去站在雙方中間,看看李科長又看看我爸爸,“八五八書房你李科長要是為了打野狼傷了老百姓,回去你這科長還做不做?你蘇克為了護兒子傷了公安人員,你是不是想坐大牢?你們雙方先壓住火,先聽我說,看有沒有道理。”
李科長聽出鄂林太話中的味道,似有醒悟,於是就說:“好吧,聽鄂所長怎麼說。”
爸爸則覺得由鄂林太充當中間調停人倒也合適,儘管他跟李科長是同事,都是警察,但也是自己過去的戰友,對此事的始末都有了解,不會有什麼偏向,先聽聽他怎麼講也無妨。
“今天的事情發展到這地步,確實有些難辦了。”鄂林太有意口氣緩緩地,慢條斯理說起來,“那白耳狼雖然是受國家保護的野生動物,可又咬斷過李科長兒子的手指頭,還有咬死二禿子胡倫的父親胡喇嘛村長的嫌疑,他們二人都跟白耳狼有仇。我跟白耳狼沒有仇,但從一個執法人員的角度說,這白耳狼已有些傷人的野性,不能讓它在野外自由活動,以免又出現傷人事件,應該把它抓捕,送到一個安全收養的地方去,這是一。這二呢,可這狼洞裡不僅藏有白耳狼,還有蘇克的兒子狼孩小龍,那條老母狼可能也在裡邊,這就問題複雜了,容易產生誤傷事件。而且從另一方面說,這座狼孩和老母狼的巢穴已暴露,訊息傳出去之後,別的各類人物都有可能聞風而動跑來圍捕他們,他們以後的生存將變得更加困難更加危險。所以,我的意見是,蘇克你倒不如利用這次大好時機,把狼孩和母狼抓捕回去,另行安排!”
鄂林太講的這番話頗有條理,而且頗有說服性。尤其對我爸產生了影響,他的態度明顯在發生變化,甚至要同意這個方案。可我隱隱感到,鄂林太的觀點稍稍偏向了李科長他們,而且明顯對我的白耳不利,也對喜歡荒野的小龍弟弟不公。我剛要表示反對,爸爸摁住了我,輕聲對我說:“鄂叔叔的意見是對的,今晚的事除了這方案再沒有好收場了。”
“這對白耳不公平,也危險!”我低聲抗議。
“真是能抓到白耳,我們一起護送它去安全的地方。”爸爸說。
“小龍也不願意回到我們中間來……”我繼續嘀咕。
“還能怎麼樣?到時候了,他不能過一輩子這樣的日子!往後他也沒有安全了,鄂叔叔說得對,會有很多人追捕他們,那更危險,倒不如利用這次堵在洞穴裡的機會抓他回家!”爸爸不容置疑地下了斷言。
我只好緘默起來。一個少年還能怎麼樣,而且在一個蒙古男孩子的眼裡,父親是至高無上的,要絕對服從父親的意志。我只有如此。
“好吧。我同意老鄂的意見,但一定要活捉,不許傷害他們!”爸爸嚴正地表態。
“我更沒意見,就活捉!不傷它的一根毫毛!”李科長言不由衷地假惺惺這樣說著,“嘿嘿嘿”冷笑。
“如果誰違背了這個協議,我的槍絕不客氣!”爸爸再次嚴肅提醒。
“好了,就這麼定!誰也不許傷害他們!我負責監督!”鄂林太說。